人家不愿意,也就算了。”
“这样的人若是做了皇上,未来与朝臣意见相左,岂不是要被带着走?那大家都能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时越反问,“那你觉得他也来个强取豪夺就是个好太子、合格储君了?”
他是谁啊,深得她教育的合格丈夫,立即就察觉到她话里的深意,赶紧赔笑。
“不是不是,哪能是针对来来,他敢这么做我第一个不乐意。”
“我是说我自己,他连到我这里求都不求一下,又怎么指望人来来能信任他是个可靠的人呢。”
阻力的另一头在权力的制衡,没有处理好其他麻烦,任是哪家的姑娘都不会把自己托付给这样的另一半。
“治大国如烹小鲜,从小处看大头,太子确实不适合。”
“可棠儿就合适了?比起文学,他更喜欢武学。”
连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都夸他有大将之风,未来定是个叱咤疆场的骁将。
“棠儿很聪明,学什么都快,若是给他机会,不一定会差。”
赵璋没有说出来他知道的东西。
既然棠儿选择在母妃面前做个听话的好孩子,那他肯定可以成全。
时越的情绪就是他们父子俩的晴雨表。
时越还是不赞同,没有任何行差踏错,也无任何反对力量,平白无故换了太子,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不行,此事你与我说就算了,两个孩子面前,你不要再提。”
“不要伤了他们的情分。”
她不希望在将来看到兄弟阋墙这样的悲哀场面。
后来,两人就没再提这事,只当是下一次玩笑,过了就过了。
如果顺利,太子与太子妃的大婚于下月吉时便要正常到来。
然而,在最后一场夏雨过后,皇后娘娘病重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这么久了,皇后的病好好坏坏,真真假假猜来猜去,也坚持了这么多年。
本以为只是她躲避的借口,没想到,这次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太子日日下朝后就去坤宁宫侍疾,脸色也一日比一日看着不好。
时越和赵璋一起去了坤宁宫,时隔十几年,她又来到了这里。
“皇后,”赵璋想要走上前去看看她的情况,却被伺候的老嬷嬷拦住。
“皇上恕罪,皇后娘娘久卧床榻,病容不雅。她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能越过这道纱帐,特别是皇上您。”
有情可原,夫妻一场,不愿叫他看见自己不好的一面。
就连太子都没有真的近距离侍候过,喂药都不允许。每日过来,除了煎药端药,就是陪皇后说说话。
赵璋只好退后几步,和时越并排站着。
时越来,也只是规矩上过得去,她想皇后也必定不愿意见她的。
所以,站在这就当个木头好了。
那边,皇后应该是才喝了药在休息,听到动静就悠悠醒了过来。
“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那老嬷嬷掀起纱帐,进去凑到皇后耳边说话。
“还有,贵妃娘娘。”
没一会儿,皇后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
“皇上,恕臣妾不能起身迎接,咳咳咳……”
赵璋连忙摆手,“皇后安心养病就好,这会儿就不要惦记这些规矩了,朕不在意。”
“时越,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