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工会。”
这年头的离婚,手续很繁琐,两边儿的单位以及居委会,都要走一遍,然后再去民政局,完全不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简单。
你敢直接去民政局,人就敢直接给你撵出来,或者打电话让你们单位的人来领你们回去,先调解了再说。
而且这年头,整个社会对于家暴的容忍度也很高,没有办法,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所以,薛梅本来是躲在这里休养几天,不想见人的,怕丢脸……但是经过王德宝这一提醒,她算是彻底清醒,明白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是多么的关键和难得。
因为她真的没有命再去赌第二次了。
而且这事儿还就得她自己去,带着王德宝反而说不清了,容易被那些劝阻不成的人,恼羞成怒破脏水。
陈诺回过神儿来,扯了扯薛梅的衣角,小声说道:“妈,我跟你。”
薛梅眼泪顿时流出来,强忍着哭泣,狠狠地抱了女儿一下,然后风风火火地拉着陈诺就往外走。
王德宝推了王芸一把,说道:“带我妹一起去……小芸,等会儿见了人,你就抱着人家的腿使劲儿哭。”
王芸用力点点头,哭,她是可以的。
薛梅又是哭笑不得,又是感激,一时间心情复杂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刘素平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好家伙,老少三个女人一起哭诉,一般人哪顶得住啊,但凡敢犹豫一下,恐怕都要被人戳脊梁骨骂了。
够狠!
但是绝对有效!
等到薛梅三人离开,周红柳这时才长吁一口气,感慨地说道:“小宝,别看你年纪小,你才是看的最透彻的!我最服的就是你这点儿,年纪轻轻的就人间清醒,很多几十岁的人了,都比不得你。”
李香兰欲言又止,她还是习惯性地想要劝阻,但是一张嘴,就又想起薛梅脖子上那已经发黑的淤青,以及薛梅那导致整张脸都变形了的密密麻麻的掌印,眼睛也淤青,牙齿也松动……真的太惨了。
她就忍不住提醒自己,万一薛梅真被劝住了,下次她被陈锋那王八蛋给掐死了,怎么办?我的良心会痛一辈子。
王德宝开玩笑:“红姐,是经历使人成长……好了,我们去银行吧,早点办完就不多耽搁大家的宝贵时间了。”
刘素平长吁一口气,可算要干点儿正事了,好家伙,他这从昨晚到现在忙活的。
王德宝又匆匆忙忙把被踢烂的花盆拼凑一下,用原土把君子兰的根系包起来,暂时就这么处理一下。
一公里内就有工行的一个储蓄所,虽然金额有点大,但有这么多人作证,柜员忍着好奇,很快帮忙办理了存款手续,给了王德宝一张存折。
拿到存折,王德宝看看周红柳。
周红柳犹豫一下,伸出手,叹了口气,说道:“给我保存吧,我直接放在我们证物室里……你啥时用?别太久。”
“明天!”王德宝说道:“等会儿我就通知亲戚,明天上午,就在你们派出所门口签协议,我只管给这笔钱,至于他们怎么分,他们自己商量,和我没关系。”
周红柳顿时松口气,朝王德宝挑起大拇指。
不愧是被他夸做是人间清醒的,事事拎得清,这种常人可能会棘手的问题,他举重若轻的地就轻松解决了。
一想这,周红柳忍不住有些犹豫,她自己的那个麻烦事儿,要不要照王德宝问一问,请教一下?
就是,有点儿羞于启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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