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定主意刺杀柴宗训,在此之前为避免暴露,李乐峰还真去给柴宗让行贿,假装不知道柴宗训的身份,让柴宗让把柴宗训换在丰乐楼拘押。
换做以往,便是收李乐峰一点财物倒也无妨,但柴宗训刚刚才严辞训诫过,柴宗让只得避而不见。
李乐峰询问案件的事情,柴宗让只按照叮嘱,由下人传达柴宗训与知客失踪的事情并无关联。
这下更让李乐峰坐实,辛弃疾便是柴宗训。
李乐峰将潜藏在汴梁的所有间谍都召集在一起,打算毕其功于一役。
万事俱备,东风柴宗训却不见了。
通过朝中的关系打听,柴宗训根本没被拘押,当晚还召见了慕容延钊,商讨出兵的事宜。
总不可能冲进皇城去刺杀吧,所以李乐峰只能等。
没有让李乐峰等多久,柴宗训便再次出现在丰乐楼。
李乐峰兴奋得手在颤抖,赶紧命令所有间谍准备。
就在李乐峰准备下达刺杀命令的时候,嘉敏突然上前拦住了他。
“李主事,”嘉敏说到:“柴宗训如此有恃无恐的连番出现在丰乐楼,必然是有充足准备,以自身为饵,吸引我等暴露。”
“管不了那么多,”李乐峰喝到:“只要能杀了柴宗训,便是我等全给他陪葬,我也心甘情愿。”
“就怕你连他的身也近不了,”嘉敏说到:“你且看看,柴宗训附近桌皆是生面孔,而且个个体格健壮,丰乐楼外的御街上最近也多出不少人徘徊,这些人衣服里鼓鼓囊囊的,必然便是兵器。只要你一出手,马上便会钻进他设的套。”
“那怎么办?”李乐峰说到:“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近前,却什么也做不了吧。”
嘉敏说到:“目下只能忍,否则便是无谓的牺牲。”
李乐峰想了想:“姑娘为何不直接邀他去后院,我等以后院不许闲杂人等进去为由,将他和侍卫隔开,如此我等也方便下手。”
嘉敏摇摇头:“我已许了赵德昭,怎好再邀他?若惹得他怀疑,我等不就暴露了吗。”说到此处,嘉敏顿了一下:“赵德昭或可利用。”
李乐峰狠狠的咬了下牙:“该怎么做,姑娘且吩咐。”
赵德昭很兴奋。
上次被嘉敏赶走之后,连续几天去丰乐楼又吃了闭门羹。
今天嘉敏突然派婢女来,邀请他去丰乐楼一叙。
精心打扮一番之后,赵德昭兴冲冲的来到丰乐楼。
才进门,便见到柴宗训和董遵诲在对饮。
以前柴宗训到丰乐楼,董遵诲都在暗处,但现时情况不同,董遵诲坚决要求伴在他身边。
赵德昭有些忘形,上前笑嘻嘻同柴宗训打招呼:“辛兄好雅兴。”
“赵兄满面春风,这是佳人有约吧。”柴宗训说到:“你且去吧,莫让佳人久候。”
董遵诲看着赵德昭离去的背影小声说到:“公子,你说嘉敏有没有可能也是南唐谍者?”
柴宗训说到:“这个要问你,这丰乐楼的帮厨,小二,不都是你的密探么?”
董遵诲回到:“可丰乐楼的规矩很严,后院除了李乐峰之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而嘉敏亦是足不出户,小人无从打探。”
“若嘉敏亦是谍者,公子面临的危险更甚,”董遵诲接着说到:“且看赵公子那副痴迷样儿,若嘉敏想知道什么,赵公子必是和盘托出。”
柴宗训微微一笑:“若无赵公子和盘托出,林仁肇岂会死得那么快?”
一句话让董遵诲想起赵德昭写信的事儿来:“这么说公子早就怀疑嘉敏了?”
“不是,”柴宗训说到:“当时我只在想,赵德昭日日出入丰乐楼,又有我赐给他的江南折扇,必会引南唐谍者注目,届时只要他将消息放出去就好。早知李煜如此心急,拿到蜡书便斩了林仁肇,何苦费我那许多心思。”
说罢柴宗训一扭头,正看见那日从知客手上救他的清秀男子,正坐在一边慢慢喝酒。
以现代人的眼光看,这清秀男子真似男扮女装,不然世间哪有如此秀气的男人?
柴宗训的目光落在清秀男子腰间的玉佩上,上次便觉得这玉佩眼熟,这次看更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柴宗训端着酒杯走到清秀男子对面:“兄台,我们又见面了。”
清秀男子冷冷到:“见面又如何?”
“兄台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柴宗训讨好到:“上次蒙兄台搭救,还未好好致谢,来,我敬兄台一杯。”
眼见柴宗训一饮而尽,清秀男子却无动于衷。
柴宗训尴尬的看了看他,他仍是冷冷的:“你叫辛弃疾?”
柴宗训点头到:“是的,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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