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奚底组织了几次小规模的突围,铁骑军虽然攻坚不利,但痛打落水狗还是在行的。
确保了柴宗训的安全后,杨业带着背嵬军在战场中心大杀四方,辽兵远远的看到背嵬军便惊慌躲避。
不管辽兵如何躲避,始终出不了这个包围圈,任由背嵬军宰杀,这下可真的是中心开花了。
眼见手下兵士溃不成军,耶律奚底只能无能狂怒。
副将萧道则上前问到:“大帅,怎么办?”
“怎么办?”耶律奚底怒喝到:“你且看看这群人,一个个被周师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哪有一点大辽军士的铁血?”
萧道则说到:“大帅,如今之势,抱怨已是无用,大帅还是赶紧想办法吧。”
耶律奚底仍是狂怒:“办法本帅有很多,但兵士现在一个个惊弓之鸟的样子,再好的办法又有何用。”
萧道则迟疑了一下:“大帅,为今之计,不如降了吧。”
“什么?”耶律奚底跳了起来:“你让本帅向羸弱的中原人投降?”
“大帅,投降只是权宜之计,”萧道则说到:“中原人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且先降,让兵士先稳定聚拢起来,然后找机会趁中原人不注意,大帅再暴起一击,杀中原人一个措手不及,必会收意想不到之功效。”
耶律奚底仍是拒绝:“不行,本帅绝不向中原人投降。”
萧道则又劝到:“大帅,如今我军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只能在包围圈内任周师宰割。目下周师正在收缩包围圈,稍后不久,必能寻到此处,届时大帅亦恐要以身殉国。”
“本帅不怕死。”耶律奚底喝到。
萧道则说到:“可这样死等于白白牺牲,倒不如假意投降,周师此次来攻,意在收复全部的幽云各州,稍后定然会进攻幽州,如此当没有多少精力来看守我等,届时便是大帅暴起一击的大好时机。”
耶律奚底眼珠转了转:“好,便依你之计,投降。”
辽兵听说投降,一个个如蒙大赦,扔下手中兵器便蹲在原地,等待周师来接收。
慕容延钊指挥各军接收辽兵投降,曹彬在收拾残兵,只有李光实,不管辽兵是否投降,只要逮住就杀,仿佛要发泄多年来堆积在心中的愤恨。
柴宗训急忙上前制止:“李统领,辽兵已然投降,且歇一歇吧。”
一众将领簇拥着柴宗训进城,至此,涿州已完全收复。
何钊忙着张贴告示安民,柴宗训马不停蹄升帐廷议此次攻涿州得失,且制定下一步出兵计划。
慕容德丰率先开口到:“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慕容兄且奏来。”
“皇上,臣要参劾齐王慕容延钊,不肯实心用事,不能一举攻克辽兵包围,以至于吾皇多次身临险境,若非背嵬军指挥杨业救驾及时,臣恐怕圣驾早与辽兵玉石俱焚。”
众将面面相觑,谁能想到慕容德丰会弹劾自己的父亲,而且皇上此时不是好端端的在这里么。
慕容延钊恨铁不成钢的瞟了陈思让一眼,老实站在一旁等待发落。
“启禀皇上,臣亦有本奏。”陈思让慌忙站出来。
柴宗训淡淡看了他一眼:“说吧。”
“皇上,”陈思让说到:“自听闻皇上被围,齐王按照旨意率领臣等日夜兼程将辽兵反包围,慕容总管参臣等未实心用事,然此次围困辽兵,至辽统帅耶律奚底以下,并无一人逃脱,且如无齐王不眠不休数昼夜指挥臣等牵制,杨指挥使焉能畅通无阻进入垓心救驾?”
照道理讲,铁骑军的战力要比辽军差一点点,但如果每个兵士都能像曹彬的新军那么拼命,在数量优势的支撑下,应当不需要等到杨业来救驾,便可以攻破辽军包围。
如果柴宗训真要治罪,也说得过去。
不过此时正在出征途中,而且铁骑军老兵油子的情形柴宗训也有一定的了解。
之所以把自己困在垓心,就是想逼铁骑军拼命一把。
虽然未达到心理预期,但铁骑军也算有所表现。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作为一国之君,柴宗训虽然性格刚烈,但也懂得适时的容忍,况此时打了大胜仗,铁骑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嘛。
此时慕容德丰看着陈思让说到:“陈统领,你说这话脸红不红?若你真如新军那般拼命,岂能逼得吾皇怒拔天子剑,亲身上战场?”
“诶,”柴宗训说到:“慕容兄身为行营总管,此次出征之兵皆是依你战略行军,没必要捧一个踩一个嘛。”
“以朕来看,新军拼死血战,完成既定战略,当重重有赏;铁骑军围敌有功,虽救驾迟滞一会,但全歼辽军也算大功;背嵬军因信息不通,最后投入战场,但及时救驾,也算大功一件。”
“还有李光实李统领,弃暗投明,里应外合,才使得朕能顺利部署,全歼辽军,功不在铁骑军之下。”
“待来日尽复幽云,凯旋班师,朕当于金銮殿为众卿一一封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