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说废话,”骑兵说到:“有本事便上来擒我。”
黄轶伦喝到:“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上。”
兵丁呼喝着冲上来,燕云十三骑随即摆开阵势。
兵丁虽人数众多,但燕云十三骑结成军阵,进退有据,攻守有方,倒杀了个旗鼓相当。
柴宗训四人也混在人群中攻击兵丁,缠斗半天不分胜负。
“老董,”柴宗训大喝一声:“擒贼先擒王。”
董遵诲心领神会,几个起落跳到黄轶伦身边,黄轶伦急忙挥刀杀将出去。
董遵诲低头避过大刀,一拳打在马腹上。
那马嘶鸣着抬起前腿,黄轶伦一不留神被甩了下来。
董遵诲紧追不舍,一个箭步跳过去,黄轶伦接连打滚欲避开,却还是被擒住。
“住手。”董遵诲大喝:“全都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他。”
兵丁们眼见主将被擒,只得停手后退。
黄轶伦倒也还算条汉子,喝到:“有本事杀了本官,朝廷绝不会放过你们。”
董遵诲一刀割在黄轶伦胳膊上:“你以为我不敢?”
眼见于此,兵丁头儿放下兵器举手到:“我们投降,万不要伤害黄大人。”接着所有兵丁都放下了武器。
骑兵扫了一眼,直接喝到:“我们走。”
“诶诶,”柴宗训拦住他:“这些人怎么处置?”
骑兵淡淡到:“人是你擒的,问我作甚?”
“这位,”柴宗训说到:“这位兄台,我们也算并肩作战,况且这些兵丁是你们惹来的,我们不过助拳而已,还是交由你处置吧。”
骑兵挥挥手,燕云十三骑上前将所有兵丁捆住,董遵诲也将黄轶伦绑了起来。
“咱们走吧。”柴宗训套近乎。
骑兵抬头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四人与燕云十三骑一起跨马狂奔,眼见官兵不可能追上,才下马休息。
“兄台,”柴宗训仍是厚脸皮说到:“我等也算同过生死了,能否通个姓名?”
骑兵静静的看了柴宗训一眼:“符昭。”
柴宗训又问到:“你们不是燕云十三骑吗,我数了一下,怎地有十四骑?”
旁边一个骑兵忍不住说到:“燕云十三骑乃是将—军的护卫…”
“闭嘴。”符昭喝到。
“哦,”柴宗训点点头:“你是个将—军?难怪燕云十三骑行动间那么像军阵。”
符昭冷冷到:“我已经解释过了,我祖上是后汉统领,我不是什么将—军。若你还是如此纠缠不休,我们便就此别过吧。”
“别呀,”柴宗训追上一步:“官兵已经发现了你们的踪迹,此次追捕不成,下次定然还会有大批官兵围剿的,你有什么打算?”
“没有打算,”符昭淡淡到:“走到哪打到哪,打尽天下尸位素餐的官员,劫尽为富不仁的富户。”
柴宗训说到:“正好我四人也想做个浪迹天涯的侠士,不如我们就此结伴?”
“不方便。”符昭催了下马:“我等就此别过。”
“驾。”柴宗训可不管这些,也催马跟了上去。
直到天黑,符昭才和燕云十三骑停下脚步,选了个僻静处,骑兵们开始砍树扎营,生火做饭,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完全是现役兵丁的做派。
柴宗训又厚着脸皮上前探口风:“听说你们是从汴梁出来的?我怎么从未听说汴梁住着符姓的后汉将领?倒是瀛洲一线,驻扎着我大周国丈,魏王符彦卿,以及未来国丈符昭信的军队,你叫符昭,不会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吧。”
“切,”符昭冷笑一声:“我若是和他们有关系,用得着千山万水四处奔波么?”
“对啊,”柴宗训说到:“你这样四处奔波,何时是个头儿?一县的巡检抓不住你,若荆南都督李处耘派兵来剿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符昭冷冷到:“你既是害怕,为何还要跟上来?”
“我是好奇,”柴宗训说到:“你们十四人一路从汴梁打家劫舍,鞭打赃官过来?”
“是又怎样?”符昭一如既往的冲。
柴宗训问到:“这一路来过的州县也不少吧,就没一个地方能拦住你?”
“切,”符昭冷笑到:“乌合之众,如何能拦得住我幽云十三骑。”
这哪是乌合之众的问题,这分明就是尸位素餐不管事,就算幽云十三骑再厉害,又不是妇联英雄,怎么就擒不住?
就算有何辉那样不愿意惹事也不想管事的官儿,但这沿途州县,不是所有的主官都是荫封的吧。
还未想通这个问题,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黑压压的兵马正朝这边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