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们出去,不然明天田胜华一到,那可就要出丑啦。”
符昭恨恨到:“田胜华若敢对我不敬,我定杀他满门。”
“这个小姐姐的杀气咋这么重呢,”柴宗训说到:“到时候你都被判了极刑,怎么杀他全家?还是赶紧联络家人救你出去,我们也好沾光跟着出去嘛。”
“一个大男人,怎地如此怕死?”符昭鄙夷到:“先前不是挺大义凛然么?到了关键时刻,怂啦?”
柴宗训笑到:“先前以为你是替天行道的侠士,跟着你行侠仗义我自然愿意,可你不过是一个胡闹的小姐,就这么跟着你莫名其妙被判极刑,肯定划不着嘛。”
“你说谁胡闹?”符昭一把抓起柴宗训的衣领。
柴宗训轻轻拉开符昭的手:“无组织无计划,没有防御性,打到哪算哪,不是胡闹是什么?小姐姐,并不是你的燕云十三骑有多厉害,当日在沔州时,若不是何辉不愿惹事,你真以为能出沔州?”
“哼,”符昭冷哼到:“自汴梁以来,我一路所过州县皆是望风披靡,唯在蒲圻遇上了你,算我倒霉。”
久未开口的赵德昭说到:“符小姐,你真的以为所过州县主官都是傻瓜?你的燕云十三骑进退皆是军阵,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在胡闹,只要你不在境内继续闹下去,谁愿意管你?”
“没人管,我怎地进了大牢?”
“那是因为田胜华想立功想疯了,没见到他拿着江洋大盗的案子让我们认吗。”
“总之,”柴宗训总结到:“明日田胜华一来,你就表露身份,以后咱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符昭鄙夷到:“说得就跟我让你跟着似的。”
翌日一早,田胜华果然如约而至,手上还拿着那卷文书。
“考虑得如何了?”田胜华扫视一眼众人问到。
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田胜华低头阴阴的扫视一眼众人:“本官耐性不太好,既然尔等不愿合作,本官便先杀一个人试试。”说罢他一指符昭:“看你的样子是个小头目,便先杀你吧。”
兵丁打开牢门将符昭拉了出来,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带下去斩了。”田胜华低喝到。
“等一下,”柴宗训大呼:“未经过审谳定罪,怎可随意斩杀人犯?”
“杀尔等这些反贼江洋大盗,还须审谳?”田胜华冷冷到:“拒捕被杀也是常有的事,带下去。”
“等一下,”柴宗训再次大呼:“你知道她是谁吗?”
田胜华淡淡到:“反贼符昭。”
柴宗训看着符昭:“符大小姐,这次可是真的了,快些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吧。”
符昭不为所动,只静静的站着。
柴宗训急忙说到:“田大人,你久经战阵,没发觉燕云十三骑进退之间乃是军阵么?”
“那又如何?”
“普通人怎练得出军阵?况他们所乘之马,一看便知是北方军马,你试想想,北方,军中,姓符的有谁?”
田胜华迟疑一下,开口到:“你少拉大旗扯虎皮,便是瀛洲魏王府的公子,如此行径也该被判以极刑,带下去。”
“诶,诶。”柴宗训伸手挥了几下,并没有人理会他,符昭也只是任由兵丁押着往前。
“田胜华。”柴宗训大喝一声。
田胜华回头怒到:“你敢直呼本官名讳?掌嘴。”
兵丁应了一声便要行刑,柴宗训急忙跳着后退,仍是大呼:“田胜华,你可知我是谁?”
田胜华冷冷到:“我管你是谁,落到本官手里就是反贼。”
哟,还是一个单押。
柴宗训喝到:“我就是…”
田胜华侧过身来。
“我就是打劫长江沿岸商船以及造反的主谋苏轼。”柴宗训快速说完。
田胜华淡淡一笑:“你很懂事,本官保你在刑部复核之前的平安。”
“你是个傻蛋么?”符昭喝到:“我符昭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须你保,况我一路来虽然骚扰官府,劫掠富户,但并未致伤人命。况沿途那些州县并不敢出来作证,如若不然,便坐实了他们是赃官的罪名,如此我当罪不至死。但你若承认自己是江洋大盗,那便必死无疑。”
柴宗训并未理她,只说到:“田大人,我还有个要求。”
“你说吧。”田胜华淡淡到。
“放了她。”柴宗训抬起头来。
田胜华思虑一会,将文书递到柴宗训面前:“画押吧。”接着又扭头到:“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