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说着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脚步声,大门猛的被推开,燕云十三骑急忙将柴宗训围在中间。
一群嬷嬷簇拥着一个美艳贵妇人鱼贯而入。
“娘。”符昭娇滴滴的叫了一声,上前抱住美妇人:“娘,你想死我了。”
美妇人板着脸冷冷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么?一声不吭竟然跑去荆南,若非闯下大祸,你都是不肯回来的吧。”
“娘,怎么会呢,”符昭讨好的笑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美妇人冷冷的扫向燕云十三骑:“尔等身为昭儿的护卫,见她胡作非为却不思劝谏,更要罪加一等。”
燕云十三骑慌忙跪下:“婢子等护主不力,请夫人责罚。”
他们这一跪不要紧,刚好便露出了中间的柴宗训。
美妇人怒目圆睁,喝问到:“他是谁?怎地此处会有男人?”
符昭解释到:“娘,他是我的朋友,是我请他来的。”
“昭儿,”美妇人眉头微皱:“你在家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此处可是汴梁,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整个符家都得跟着待罪。”
美妇人转头扫了柴宗训一眼:“你便是苏轼?”
“伯母好。”柴宗训傻傻的跟了一句。
美妇人冷哼一声:“你是何人,竟也敢叫我伯母,来啊,拖出去乱棍打死。”
“娘,不可。”符昭急忙喝止。
“昭儿,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莫要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污了清誉,更何况此人毫无礼节,且擅闯女子闺房,分明就是死有余辜。”
几个嬷嬷上前架住柴宗训,门外也有护卫现出身形。
柴宗训平日里高高在上,也从未见过什么家长,一时之间忘了这可是讲封建礼教的时代。他急忙甩开嬷嬷:“夫人,小生方才摄于夫人的威严,一时忘了礼数,请夫人恕罪。”
美妇人根本不理会,只喝到:“还不动手,等着我亲自出手吗?”
几个嬷嬷推着柴宗训往外,侍卫就要接过。
“娘,”符昭娇喝到:“我就不能有个朋友么?”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什么朋友?想想你的身份,这苏轼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谁知道他接近你是不是别有用心?”
“娘,这一路若非苏公子搭救照顾,你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若你如此对待他,传了出去,天下人都会耻笑符家以怨报德。”
美妇人迟疑一下,转过头来说到:“那苏轼,我且问你,你家居何处?”
柴宗训像面对丈母娘那般低眉顺眼:“回夫人,小生汴梁人。”
“你父亲现在朝中居何职?”
“回夫人,小生父亲已仙逝。”
“那你现在朝中居何职?”
“回夫人,小生现充慕容德丰少师幕府。”
美妇人冷哼一声:“若是慕容家,倒与我符家相当,你不过是他的幕府,与昭儿的身份可谓天差地别。便是昭儿从小似男子那般长大,你也该掂量自己的身份。”
“娘,”符昭说到:“苏公子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先前不知道,不过现下柴宗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慕容家是齐王,身份相当的符家,自然是魏王符彦卿。
符昭的父亲已然离世,虽然没听说符彦卿自家有谁死了,但符彦卿可是有哥哥弟弟的,而且一样个个身世显赫,且故去不止一个。如此看来,符昭应该是太后的堂妹,按辈分,柴宗训应该叫姨。
“不知道正好,”美妇人说到:“苏公子,你与昭儿相识的事情,今后不能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不然我符家定不饶你。”
柴宗训此刻有些入戏,仿佛是吊丝遇见刻薄丈母娘,竟有些不知怎么应对。
“娘,”符昭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我与苏公子清清白白,有何不可说?”
“你要知道将来的身份,容不得半点瑕疵,”美妇人说到。
“哼,”符昭说到:“那个人就好么?强占人妇,流连青楼伎馆,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娘,你若心疼女儿,就别让女儿嫁给他。”
“此事为娘也做不得主。”
“那我去求爷爷。”
“求爷爷也没用,这是你姑姑定下的。”
“哼。”符昭气得一拍桌子。
“好了,”美妇人说到:“与我回大名待嫁吧,马车就在外面。”
“我不回去,”符昭说到:“我要嫁的人不是在汴梁么,何必让我从大名出嫁?”
“这是规矩,马上跟为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