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通喝赵匡胤对视一眼,一起开口到:“本王以为,如此重任非齐王不可。”
慕容延钊淡淡一笑:“若如此,本王必不负二位重托。”
送走韩通和赵匡胤,一直在堂上坐着却未开口的慕容德丰说到:“父王,你本无意主持京察,为何在他二位面前大包大揽?”
慕容德丰笑到:“这二人都是老奸巨猾,必是听到什么风声才上门的。我正好满盘答应,趁京察未开始之前,或可从他们手上要挟出些什么。”
“既是有风声,父王何不上书自荐?”慕容德丰问到:“且不管主持京察与否,父王都该秉公办理,为何却要与他们利益交换?”
慕容延钊冷冷到:“你当本王是为自己谋利益?你可知李叔父已然因羞愤病倒,本王想请韩通和赵匡胤上书为他求情,恳请皇上把他调任闲职,也好颐养天年。”
“荆南之事,李处耘本该负失察之责,”慕容德丰说到:“皇上并未深责他,他又有何羞愤?况且父王若是真为李叔父着想,为何不自己上书?”
“朝中的事你不懂,”慕容延钊说到:“本王的事,你也别插手,安安心心做你的少师便好。”
慕容德丰迟疑一下:“我只是怕父王收受了韩通赵匡胤的好处,届时京察之职落不到你头上,如何是好?”
“嘿嘿,”慕容延钊狡黠一笑:“好处么,又不是本王索取,是他们自己心甘情愿送上的。而且,这京察之职必然落不到本王头上,本王要上书告假,回并州为你爷爷迁坟。”
皇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正为大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而柴宗训却是在数着日子过。
早知道太后愿意将皇后换成符昭,那还看什么黄道吉日,直接成婚不好么。
此时董遵诲悄悄的过来执礼到:“皇上,臣看过了,汴梁魏王府邸张灯结彩,一片做喜事的模样。”
柴宗训急忙坐正身子问到:“你可曾见到符昭?”
董遵诲摇摇头:“皇后被禁足在闺阁,不许出门,所以臣未曾见到。”
柴宗训皱眉到:“依你之见,朕若混进魏王府,能见到符昭吗?”
董遵诲想了想:“皇上,按旧例,男女成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况且皇上马上就要和皇后成婚,何必急于一时。”
“老董,知道你和你死去兄弟董如诲有什么区别吗?”柴宗训淡淡到。
董遵诲当即执礼到:“臣不知,请皇上明示。”
“董如诲在时,朕需要什么,他都会设法替朕安排。”柴宗训说到:“可你就不同了,朕想要干什么,你都会设法推诿。”
董遵诲慌忙跪下来:“皇上,臣冤枉,臣一片忠心替只是替皇上着想,岂敢推诿。”
柴宗训起身到:“既是这样,你便安排朕接近皇后的闺阁,其余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魏王府上下此刻一片忙碌,府里采买送货的人络绎不绝,柴宗训没费什么力气便混了进去。
穿过忙碌的堂前,董遵诲指着一座绣楼到:“皇上,那便是皇后的闺阁,不过此时看守严密,怕是很难进前。”
放眼望去,只见绣楼前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老嬷嬷。绣楼大门紧闭,阁楼上的窗户倒开着,柴宗训正巧看到符昭站在窗前满面愁容。
符昭对皇帝的印象,柴宗训可是一清二楚。什么皇帝老儿,流连勾栏瓦舍,与人争风吃醋,貌似她先前定亲的那人也是这样,所以她才逃婚跑了出来。
不知道史书会不会留下他抢别人老婆的事情,不过李治娶武则天,李隆基强夺子媳似乎都没遭人诟病,符昭只是与人有婚约而已,算不得什么。
趁着嬷嬷们不注意,柴宗训偷偷溜到绣楼前的牡丹园。
嬷嬷们个个面无表情平视前方,要引开她们的注意力恐怕不容易。
柴宗训正在探头探脑,高处的符昭却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牡丹树下。
因为只是身形相似,符昭不敢声张,柴宗训感受到后背的目光,抬眼望去,却正与符昭四目相对。
“啊,淫贼。”符昭惊喜的大叫。
可这叫声在嬷嬷们听来便不是那么回事了,急忙回头望向窗口:“郡主,淫贼在何处?”
“你还管淫贼在何处?且先上去保护郡主。”几个嬷嬷推开大门冲进绣楼。
嬷嬷们瞬间占满窗口:“淫贼在哪里?在哪里?郡主,你没事吧。”
柴宗训在心里苦笑,这个笨女人,怕是成婚之前都难再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