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话,那就哭个够吧!当某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来了,那么也许你会惊觉,原来最可悲的,并不是泪流满面,而是很想哭,你却已经没有了眼泪可以流!
“解语,你随本宫到寝殿来。”莞芙是走是留,都与她无关,令她不解的是,解语是怎么遇到莞芙的,又是为了什么,把莞芙带回凤藻宫。
浅漓这么说,是不赶莞芙离开了么?“好。”轻柔应诺一声,解语看了看瘫坐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的莞芙。
她们就这样转身走入寝殿了?她们竟然没有为难她?紧紧环抱住自己冰冷的身躯,莞芙细声道:“我想……沐浴……”
轻盈的步伐,微微顿了顿,没有回头看莞芙一眼,浅漓淡淡道:“拿身干净的衣服给她,带她去左厢房。”她就等着,以不变应万变的等着。因为她真的很想看看,这些是不是莞妃和莞芙精心策划的一出戏。
“奴婢一会就回来。”柳眉轻拧,解语不明白为何如今的浅漓,会像天际变化莫测的云彩,她既看不清,也捉摸不透。
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莞芙沉默着跟解语走出偏殿,向厢房走去。
银冷月光静静在庭院里,投下斑斑驳驳的暗影,仿佛不曾在意侍卫们有些诧异的目光,解语知道,这些侍卫是不会对外多话的。因为在这深宫之中,没有人会不明白祸皆从口出这个道理。
“你……和萧哥哥……”夹杂着冬的味道的风,狂妄吹拂起解语墨色的长裙,定定注视着那在漆黑中妩媚摆动,悄然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裙摆,莞芙隐隐感动,也许萧清枫喜欢的人,是这个沉重,淡漠的宫女。
仿佛没有听闻莞芙这话一般,解语依旧是沉默前行。她和萧清枫有什么?有情还是有恨?没有,都没有。
“萧哥哥喜欢你,我觉得。”没有错,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虽然方才萧清枫没有跟这个宫女说多少话,但,萧清枫在看她,和看解语的时候,眼神是完全不一样的。对,解语,皇后娘娘唤这个宫女为解语。
沾染了夜色的眸子里,平添了几缕冷意,侧身凝视着跟在她后面的莞芙,解语淡漠道:“莞芙小姐话不少,这可不是件好事。”萧清枫喜欢她,也许是的吧。但,萧清枫又何尝不喜欢莞芙呢?喜欢,终究不等同于爱……
凝视着解语没有半点温度的眸子,莞芙抿紧了薄唇,再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寝殿里,一字排开的烛火,照出满室暖光,亮如白昼。仿佛驱走了一切算计和心与心的疏离淡漠。
人,真的是很奇怪。寂静无声之时,总是不让自己闲下来,害怕被这孤清的夜,架空了自己的心。轻柔梳理着随意散着的发,浅漓知道,此刻夜已眠,而她却未眠。
“解语,那丫头睡了?”透过铜镜,看见解语轻盈踏进寝殿,浅漓轻声问道。明亮的眼眸空洞而迷离,浅漓似是忆起了那个狂乱的夜,轩辕羽给予她的失身之痛。
缓缓走到浅漓身边,解语轻声道:“睡了,但睡得并不深。”浅漓为什么不问她因何带莞芙回凤藻宫?是浅漓不想知道这一切了么?
依旧是细细梳理着自己柔顺的发,浅漓柔声道:“是因为萧清枫么?”解语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她是清楚的。若不是为了萧清枫,还能为了谁?
“不是,奴婢不是。”干脆利落的否认,解语不明白浅漓何以一眼便把事情看的通透,比她还要看的通透。
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放下梳子,浅漓柔声道:“你说不是便不是,解语,你觉得莞芙留在凤藻宫,妥还是不妥?”有些爱,既然当事人不愿意承认,那么她又何必挑破?不挑破,也许还能继续的言不由衷,避免沦陷的更深……
“奴婢认为,莞芙藏在凤藻宫,如果莞妃真的和定远侯连成一线的话,那他们必定惊恐万分,不动声色的寻找莞芙。”浅漓想怎么处置莞芙,她无从猜测,也猜测不到。
缓缓起身,浅漓一字一顿道:“放出风声去,就说莞芙失足掉落深井。还有,把莞芙换下的衣裳,撕下一小块挂于井边……”呵呵,不管这其中莞妃为她准备了多少算计,她都很想看看,听闻了莞芙掉落深井传言,莞妃是悲伤欲绝,还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娘娘的用意是?”
“解语,你可知道让人先松了一口气,让她以为侥幸过关,而后再给予她致命一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本宫敢说,这定是万念俱灰的感觉……”现在的她,很残忍是么?是啊,该残忍了,对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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