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至于心生不忍……
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似乎要让轻盈的雪花,洒满天幕下的每一个角落。
天牢里,又黑又暗,不时有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冰冷的空气,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和漫无边际的绝望。此时天已全黑了,只有天牢大门的灯笼,在冰天雪地里,微弱的释放着光芒。
“娘娘,这里便是天牢……”知道定远侯此时出宫喝花酒去了,买通了守门的侍卫,解语不清楚她顺了浅漓的意,帮浅漓安排,是对还是错。
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天牢里必定是哭喊声不断,但当真的伫立在天牢大门,闻到在空气飘浮着血腥味时,浅漓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这里面,锁住的都是些十恶不赦之徒么?是否会屈打成招?深深吸了口气,浅漓缓缓道:“我们进去吧。”迈步走进天牢,浅漓清楚是天牢里此起彼伏的哭喊声,让她的鼻子,莫名有些酸。
天牢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潮湿,墙壁上的烛火,照得青砖地面泛起幽冷的光亮,说不出的阴森和诡异。两旁的铁制囚牢里关押着或白发苍苍或正直壮年的男男女女,这些人似乎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见浅漓和解语走过,便纷纷伸出手,争先恐后的朝浅漓发出含糊不清的求救声。
“解语,这里关押的,都是宫里的人么?”下意识的加快步伐,浅漓暗叹这些人恐怕已经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许久了。
显然是有些意外浅漓会突然问她这些,微微怔了怔,解语轻声道:“对,这里关押的,皆是宫里的人。有些是想逃出宫的妃嫔,有些是惹得主子不高兴的奴才,还有些,是以身试法的官员……”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浅漓是对天牢很熟悉的啊!因为很久以前,浅漓不是经常到殷国的天牢里去,给里面的囚犯送些吃的喝的么?虽然殷国和锦国的天牢有所不同,可关押的对象,都是一样的啊!难道,是浅漓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对,那么忍气吞声,战战兢兢的往昔,是应该忘记的。
“怎么了?”察觉到解语的神情有些异样,浅漓心里疑惑骤生。
笑着摇了摇头,解语柔声道:“没有,关押喜儿的囚牢就在那边。”
漫步走近天牢的最里边,浅漓定定看着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喜儿。
“皇后娘娘?”似是诧异于浅漓会出现在天牢里,狼狈起身,喜儿死死抓住冰冷的铁栏栅,不知道浅漓为何而来。
“喜儿,本宫有些事情想问你。”清楚这一刻的喜儿已是惊恐至极,浅漓有意把话说的轻柔些。
怔怔看着浅漓,喜儿哭的又红又肿的眼睛,分外空洞。犹豫许久,喜儿才细声道:“娘娘不必问奴婢,关于颜妃娘娘一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颜妃的恨,她记得清清楚楚,虽然在颜妃身边提心吊胆的过了这些年,可,人与人之间,有些感情,不完全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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