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诏命前往南越起事,兵败被南越王俘虏,如今在前往淮阳山的路上又遭到歹人刺杀,此人的遭遇实在是一言难尽啊!哈哈……”
“大哥,此人还真是灾厄不断,那我砀郡要多派些人手去保护这张良,可不能让此人在我砀郡出事。”
“卢绾,你真是猪脑子啊,那些歹人一击不中,早就逃之夭夭了,只要他们不傻,就断然不会选择在此时出手,你想一想,这张良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还会给那些贼人第二次机会吗?”
“大哥,我这不是一时没有想明白吗?”卢绾讪讪地说道。
自从刘季归降大秦后,扶苏就让刘季做了这砀郡太守,原先那些自己麾下之人就剩下这卢绾一人在自己身边,其他文臣被安置到了河西任职,周勃等一众武将,都被安排进了大秦军事学院学习。
刘季知道这一切都是扶苏在防范自己,他虽有一些怨言,但是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毕竟自己都已经归降了,说了又有什么用呢?看到扶苏在南越的作为后,刘季也就收起了心中的怨恨,安心地在郡守的位置上积极作为,为砀郡百姓谋福利。
……
五日之后,一队轻骑护送着一名年届不惑之年的男子抵达了睢阳城,此人正是张良。砀郡郡守刘季则率领卢绾等人在城门处迎接张良。
看到自己的车驾到了睢阳城外,张良便从车驾中走了下来,向着迎接自己的一众砀郡官员走去,因为自己是奉扶苏诏命来招揽应曜的,按照礼制就是御史,因此才有了这百官出城迎接的待遇。
当张良看到刘季时,张良的目光瞬间就被站在城门处的刘季吸引住了;
只见一名两鬓有些许白发的半老之人站在城门处迎接自己,很明显此人年龄已近半百,但是精神焕发,丝毫不见苍老之态。
“卑职砀郡太守刘季,恭迎御史大驾。”刘季站了出来,对张良施礼道。
“刘郡守辛苦了,劳烦众位同僚在此等候张良,张良实在诚惶诚恐,张良在此见礼了。”
张良躬身向大家行了揖礼,谦虚地对众人说道。
等张良施礼后,刘季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张良,只见眼前之人年龄要比自己小上一些,形象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可能是自己受了张良在南越被俘、此次又被人追杀事件的影响,想当然的对自己想象出来的张良形象多有贬损。
望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张良,与自己臆想出来的形象大相径庭,此人目光炯炯有神,气度非凡,与原先自己脑海中的形象完全不同。
“如此气度,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光彩的经历呢?”刘季越看越迷糊,实在无法将他所听说的关于张良的经历与眼前之人联系起来。
“郡守大人,在想什么呢?”张良看着刘季开口问道。
“没什么,卑职见大人英明神武,一时有些恍惚。”
“是吗?”
张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刘季,坏笑着问道。
“千真万确!”
看着张良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疑惑,刘季感觉有些心惊肉跳,赶忙违心地回答道。
“那就好”张良玩味地对刘季说道。
“御史大人,还请随我进城。”刘季赶忙将话题岔开,拿邀请张良入城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张良于是不再与刘季讨论眼下的话题,而是随刘季一起进了睢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