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眼神中仍有些阴郁,张金宝见了,有话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地跟在后面。
没多远,贺玉堂忽从斜刺里赔着笑脸出来,“张姑娘,可否赏脸,一起用个便饭?”
这人是怎么了,当我是饭桶还是什么,回回请吃饭,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
章清亭正没好气地待要拒绝,却听贺玉堂又道:“在下已经得到张伯父张伯母的首肯,也难得请到了府上其他几位公子小姐,现已在酒楼中等候了。”
张伯父张伯母?府上的公子小姐?章清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张家那六口。
张金宝这才凑上前小声道:“大姐,还是昨天那地儿,他们都去了,咱们也走吧!”
他没多少心眼,只觉得有人请吃饭,便是不吃白不吃!
章清亭却知殷勤背后定有图谋,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今日正赶上大小姐心情不爽,她很是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便冷冷地道:“多谢贺大爷抬举,你们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嗳!”张金宝不知大姐是发的哪门子脾气,正要去追,却被贺玉堂拦住,“张小哥,你先去酒楼吧,菜已点好,不用等我们,吩咐伙计们开席就是!”
正主儿都不去了,对着那一家子,贺玉堂再好脾气也没那心思应酬的。
“那我姐?”张金宝还傻乎乎的一点都不识趣。
“没关系,我一会儿就送她回客栈。”
“那也行吧!”张金宝突然想到,若是大姐和位贺大爷都不去,那他们一家子便可以痛痛快快大吃一顿了!昨天带回去那半只烧鸡大伙儿一人只分了一小块,都赞好吃,连骨头都嚼碎了。他一想就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那……那你可快些送我大姐回去!”
“那是当然!”
鼠目寸光的张金宝就为了一顿饭,愚蠢地抛弃了衣食父母。
章清亭走出几步,见后面有脚步声,以为是张金宝,没想到跟来的竟然是贺玉堂。
“贺大爷还有事么?”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可不想多个尾巴。
贺玉堂凭空被人抢白一顿,也不着恼,仍是嘻嘻笑着,“张姑娘,我可答应了令弟,要把你安全送回去的。你放心,他们那儿自有伙计招呼,你也不必再过去了。”
见不着那一家子的吃相,对于章清亭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不过此人知情识趣,又不嫌弃那一家子,还肯请他们吃饭,于情于理,自己也该道个谢才是,“多谢贺大爷慷慨费心了。”
见她脸色稍霁,贺玉堂也松了口气,这才出言问询,“方才见姑娘从赌坊出来,气色不佳,是否遇上什么为难之事?”
章清亭微露出嗔怪之意,心想,说你是个聪明人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是姑娘仍为了那赌债烦恼,在下倒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贺玉堂又不是傻子,他提这壶当然是有他的目的。
章清亭听得一愣,你干嘛这么好心?随即摇了摇头,“多谢贺大爷的好意,但我若不欠他,便又欠你,终是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了?”贺玉堂笑得诚恳,“姑娘欠他,得抛头露面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若是欠我,却是不必。”
章清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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