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虽说今年也十八了,但一事无成,又无一技之长!不许出去给我招惹别的姑娘家,好生地学点东西,过两年大姐再给你说门好亲事,知道吗?”
张金宝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不明白大姐为什么突然抓了他来有此一说。
章清亭交待完了,把他给轰出去了,心里开始琢磨,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属天经地义,可方明珠跟阿礼……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这真不是她瞧不起方明珠。实在是晏博文底子在那儿摆着,绝对出身官宦世家,还不是一般的小官宦,绝对在三品以上!可他究竟应何犯事,底细如何,还得彻底打听清楚才行。
算了,有方德海呢!那老头子精得很,两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什么让他自个儿操心去。
章清亭懒得操心,却翻起墙上的老皇历,数数日子。秀才这几日也该回来了。也不知他在外头这些天过得可好?
还真别说,秀才不在家,她觉得自己身上的事情多了好些,要是有他回来了,自己也可以松一口气吧!章清亭心里头想着,嘴角忍不住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竟有点小小的期待。
第二日,依旧是忙得不可开交,到了下午,衙门里忽然有位官差兴冲冲地跑来,“秀才娘子,有你家相公的信!他倒聪明,托郡里传送公文的一起送来了,娄大人瞧见,赶紧让我送了来!”
哦?章清亭心中一喜,却又一忧,这都快回来了,还寄信回来,莫不是临时有变?
道了谢收了信,当着这许多人面,也不好意思拆开来瞧。只搁在怀里,跟搁着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宁。
及至忙活完了,晚上回了家,章清亭才进了房闩了门,迫不及待地抽出信来瞧。信很薄,就一页,但信纸却别出心裁地叠成了同心方胜,章清亭脸上微微一红,小心地展开来瞧。
“娘子,见面如晤,我在此一切安好。现下讲学已毕,诚如娘子所言,广结师友,着实获益良多。承蒙娄大人亲笔推荐,方大儒不弃,愿意多加提携,留我盘桓数日,机会难得,须得再过几日方能回家,家中诸事有劳娘子了。仓促之间,个中详情一言难尽,待我回来自当细述!千万保重!勿念!”
见他字迹潦草,想来是一时之间得知有人送信回来,方才一挥而就的吧?
章清亭虽有些小小的遗憾,却更是为赵成材高兴。想来秀才的水平还不错,都得名师留下指教了。只是不知道他身上银钱够不够,能不能给人家送份像样的礼?
秀才走的时候,章清亭手上实在没钱,只好把自己那朵纯银打造的小珠花给他带了去。若是早知有这番机缘,就是出去借,也该给他多带些钱的。
想着她又有些后悔,应该在现场就拆了信,那时还可托那传信的官差带点银子回去,可惜现在却是无法了,就是再送去,恐怕也迟了。
算了!章清亭自我安慰,想那秀才本就没钱,老师都肯指教于他,想来也不是嫌贫爱富之人,实在不行,等日后年节之时,再行感谢吧!
翌日赵王氏听说赵成材还得留下来多学几日,很是不解,那孩子还真读书读上瘾了?可问章清亭也不知详情,一切悬疑,只得等他回来再行分说。
在日夜赶工之下,胡同工程的进度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待得三月中旬赵成材回来之时,简直吓了一跳,这房子还想着五月前能完工就算不错的了,怎么现在都快封顶了?
“娘子,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做得扎实么?”
章清亭正抽了个空喝口水,蓦地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一口茶水直直地喷在地上,呛得满面通红。
赵成材可没想到自己回来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惊吓,拍着她的背调笑,“你就这么欢迎我的呀!”
这死秀才!章清亭半天才喘过气来,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不声不响地就回来了?”
“那你还不欢迎啊?”赵成材也清减了许多,想来求学这一个月还甚是辛苦,“我刚回来,先把行李搁家里,就过来瞧你……这工地了!”
“姐夫回来了!”方明珠高高兴兴过来打招呼,“那今儿大姐先回去吧!”
“不用了!”这夫妻二人倒是异口同声地回绝了。
章清亭脸上微红,瞧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嗔道:“我这儿也没什么要你帮忙的,你倒是先回家洗洗,换了衣裳回你家去瞧瞧吧,有什么话,晚上再说!”
章清亭一语出口,却见方明珠笑得越发促狭了,不由脸上滚烫,驱赶着赵成材,“还不快走?”
赵成材嘿嘿笑着走了,晏博文远远地瞧着,眼神里除了羡慕,更是黯然。
纵然再好,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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