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亭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男女有别,相逢又何必要相识?若是您不挡道,麻烦让开!”
“可我就想认识了!赵夫人,不要这么小气嘛,我这人可是有了新欢也不忘旧爱的!”薛子安叭地折扇一收,轻佻伸去挑赵玉莲的下巴,“小美人,要不你自已介绍下?”
赵玉莲吓得脸都白了,拼命往大嫂身后躲,章清亭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一下打开薛子安的折扇,“姓薛的,请自重!难道你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吗?”
薛子安却邪邪地笑道:“我哪敢哪?谁不知道赵夫人的相公可是威风凛凛的秀才郎!前些天就因为三言两语差点送了何妈妈进了牢房,其实要说起来,那周权长得是还不错,请问赵夫人,和龟公独处的感觉如何呀?”
“你!”章清亭气得脸通红,浑身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薛子安更加肆无忌惮,“我有说什么吗?我可没有污你清白吧?嘿嘿,赵夫人,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非……”
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她,那种别有所指的目光一看就引人歧义。偏偏章清亭瞠目结舌,就是一个字也无法反驳,确实那件事是自己错了,怨不得人说长道短。这个教训实在太深刻,章清亭想,她这辈子都会记得!
深深地吸了口气,章清亭努力让自己面上平静了下来,“您说得对!我既没做亏心事,当然不怕鬼敲门。只怕是有些人缺德事做多了,纵然是鬼不来敲门,人也会来敲门的。您可千万多保重!”
薛子安的眼神立即阴郁了下来,“承你吉言,我当然会多保重!只是赵夫人您可也要好好保重,尤其是把自己家里给看好,千万别不小心再把那胡同也弄丢了!若是连胡同也没了,我瞧你还拿什么来翻本?要不,再来我这儿打马吊?我还是很欢迎的,只是人不会次次都这么好运的!”
“那是当然!”章清亭淡淡地道:“谢谢您的提醒,吃了一回亏,我想自己多少还是能长点子记性的。啊,对了,请您回去也给何夫人带个好。免得夫人误会了,您又得受皮肉之苦了!诚如您所言,人啊,不会次次都这么好运,上回是躺了一个月,下回要是伤筋动骨,甚至损了您这么英俊潇洒的容貌可就不好了。”
“你!”这回轮到薛子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章清亭微微冷笑,拉着赵玉莲绕过他们那伙人扬长而去。
手下问薛子安意思,他唰地又把折扇打开,低声吩咐,“快去查查那小娘们到底是谁?这么漂亮的小丫头,老子非弄到手不可!”转而又阴狠狠的自言自语,“杀猪的,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这头二女急急往家赶,直等瞧见自家胡同了,才稍稍定下心来,面面相觑,各自额上都是一把冷汗。
章清亭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忿忿地咬牙切齿,“该死的混蛋!老天怎么不降个雷劈死他!”
赵玉莲拍着心口,“大嫂,我心现在还怦怦乱跳着呢!那是个什么人呀?看起来好坏的样子!”
“岂止是坏?”章清亭义愤填膺,“简直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浑身上下都坏透了!那是个开赌场的,叫薛子安,他们家是专做歪门邪道生意的,老婆家就更坏了,连娄大人都不敢惹。哦!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一个人出门了,再要办什么事,非得让金宝或是阿礼陪你出去,知道么?等这铺子开起来了,你还是和牛姨妈快点回去吧!被那坏人盯上了,可不是件好玩儿的!”
“有这么恐怖?”赵玉莲也吓着了,“那我等姨妈来了就走!”
章清亭冷静下来,安抚着她,“也没这么恐怖!你只要不出咱们这条胡同,这大白天的,人来人往就没事,只怕那人暗地里下绊子,倒是不好了。若是特特说给姨妈听,又让她老人家白怄气,家里人听了也担心,回头我把这事说给你大哥,问问他的意思吧。”
赵玉莲忙不迭地点头,章清亭理了理情绪,才牵着小姑进了胡同。她们从那头进来,恰好遇见贺玉堂两兄弟在指挥着收拾新铺子,见了她,很是客气地招呼,“赵夫人回来了!”
章清亭含笑打着招呼,这兄弟俩也注意到她身旁俊俏的赵玉莲了,贺玉堂自恃身分,贺玉峰却是忍不住问道:“赵夫人,请问这位小姐是?”
“这是我的小姑。”章清亭大方介绍了,又让赵玉莲跟他们见礼。
待她们走远了,贺玉峰还舍不得收回目光,“哥!那姑娘真漂亮!”
贺玉堂一笑,“怎么?你看上了?”
“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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