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来。
感受到众人羡慕的目光,王江氏得意之极,牵着女儿高高仰着下巴,特意把她的奖状和奖品拿在手上,招摇过市,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就连张发财都忍不住到学堂门口去喊了一嗓子“张元宝!张银宝!”,只可惜自家离学堂太近,没办法招摇,张发财此时觉得住回乡下住的好了,这要是一路走回去,得让多少人瞧见羡慕啊!
他拉着俩孩子也不进屋,就在门口乐呵呵地站着,要是有旁人善意地问起,他便满脸骄傲,“我儿子!一个第二,一个十七!”
果如赵玉莲所言,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日,就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进这文房店加买笔墨,要敦促孩子上进,上了榜的要保持,没上榜的要努力。
但生意更好的却是方家的糕饼铺子,本就到饭点了,考得好的家长要买几块糕点奖励下自己家的孩子,而小孩子总是馋的,纵是没考好的家长也得买一块鼓励一下自家孩子,张小蝶和方明珠脱不开身,弄得章清亭和赵玉莲都过去帮忙了。
直等所有的孩子都走干净了,才渐渐停歇下来。赵成材领着牛得旺,最后也回来了。
赵玉莲一瞧小胖子垂头丧气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赵成材横了牛得旺一眼,“你问他自己吧?”
牛得旺的小胖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却低了头半天不吭声。
银宝小声笑道:“旺儿上课唱歌儿,挨老师板子了,还给赶了出来!”
牛得旺不服气,“你们只说上课不许说话,没说不许唱歌的!我闷了嘛!”
全家人都扑哧笑了起来,赵玉莲忍着笑跟他讲道理,“旺儿,不能说话,就是不能出声的意思。连话都不能说,怎么能唱歌呢?都跟你说了,上课要守规矩的,你不好好听课,老是想着玩儿,那怎么行?”
“可咱们以前在家里上课也是这样的啊?”
“那是在家,就你一个学生,当然没人管你。可这里是学堂,有那么多孩子呢,你看别人有上课唱歌的吗?大家都要守规矩。”
牛得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赵玉莲又看他的胖手,老师打得并不重,没留下什么印记。自带他去洗了手,准备吃饭不提。
章清亭正想着张金宝怎么还没回来,准备过去看看,却见他兴冲冲地从后院进来,“大姐,那房子今儿上午一共谈出去三套,阿礼让我跟你说一声,回头租金送来,就够钱还债的了!我还谈成了一套呢!”
章清亭忙夸赞了他几句,方对赵成材道:“那下午我就把钱提了,你拿了衙门里去,请陈师爷、卫管事他们做个见证,把账都给结了吧!”
那是自然,赵成材又问:“过节的东西准备好了没?给我一起送过去。”
“准备好了!”赵玉兰道:“大嫂还特意备了些小篮子,怕放坏了,只先做了一部分,你明儿要是再送,我们再做。”
赵成材点头,问张金宝,“谈的人家都靠得住么?”
“姐夫放心!”张金玉打着包票,“我们很是小心,况且做什么都是契约上拟定好了的,那可白纸黑字都写得清清楚楚!”
“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赵成材嘱咐了一句,也不再多提了。
饭后,章清亭过去找晏博文瞧了新签的租约,有一间书画古董铺,一间杂货铺,还有一间小饭馆,不觉稀奇,“咱们这儿开饭馆,是不是门面小了些?”
晏博文笑道:“才不小呢!这是福兴楼的生意,他们那蒋大掌柜真是心思活络,想租我们这儿开间雅室。前头那小门面,不做生意,只招待。后头这些房间才是吃饭的地方,全部一间间地隔开,给那些贵人谈生意的。要在这儿吃饭,全要预约的!咱们这里的厨房还是小了些,主要的食材还是在那边准备着,再送来咱们这儿来一加工,便妥当了。”
章清亭笑着叹气,“真亏他想!那他这儿的价钱肯定便宜不了吧?”
“那是当然,不过呀,我也给他们开了个最高价!”
晏博文话音未落,方明珠抢着道:“阿礼哥谈出去每月二十两呢!还帮他们起了个名儿,叫福雅居。”
章清亭笑望着晏博文,“阿礼办事,自是牢靠的。只是你们家这后院租出去了么?”
“租出去了,就是给那家古董店,图个清静!”
方德海笑着揶揄,“其实我倒想把那福雅居弄我后头,没事可以过去找同行切磋切磋,可又怕油烟子熏着某尊活佛,不敢弄了。”
章清亭脸上微微一红,这都是她不肯养鸡,让赵王氏那句话传开了,弄得这老头又笑话她。
等到下午那三家送来租金,签了契约,章清亭本想约方明珠一起去钱庄提钱,可方明珠早和张小蝶约好了下午学识字和描绣花样子,她把那银票子盖了章,“大姐,我上午还说了半天的话,这会子真不想动了,你和姐夫去就成了!”
章清亭也就算了,回家找赵成材一起去提钱,赵成材道:“那你也再进去收拾一下,陪我一起去衙门把礼送了吧。都是认识的,也谢谢人家!”
章清亭便重又梳了头,赵成材把要送的礼品整理了,收拾停当和她一块儿出门。
弄得张小蝶打趣,“这么收拾起来,倒应了那句话了,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章清亭嗔她一眼,“多事!”
赵成材却嘻嘻笑着,和她一起出了门。
恰巧晏博文在方家门前瞧见,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他暗自劝慰自己,不过是表像,不值得什么的。可心里,却像是有只小虫子在啃噬,无比难受。
看着他们在阳光下走远,他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自己的心迹可从来没向章清亭表露过,纵然有什么,她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呢?也许该找个合适的时机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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