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头,给王奶奶喂药,才让我说一声不好意思,她不能出来迎接了。”
难怪闻着一股中药味儿,原来还有病人。一行人进来,包世明熟门熟路地把他们引到里面,姜氏正伺候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吃药。
只见她跟哄小孩似的,语气无比轻柔,全不似平日里的冷淡,“好了,就最后两口了,就一口喝了好么?都不烫了,这儿还有饴糖,喝完了咱们吃块糖,嘴巴就不苦了。喝吧!”
老太太皱着眉瘪着嘴,似是极是委屈,瞧了她好几眼才把药勉强喝了,姜氏明显地松了口气,拈了块糖给她含在嘴里,这才有空起身招呼众人。
“真对不住,没能迎接诸位,都请坐吧!”
“没事!”乔仲达关切地问:“王奶奶好些了没?”
姜氏叹了口气,“脑子还是那样,总是时好时坏的,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只要身子不犯病,我也不求别的了。”
瞧那老人明显的眼神涣散,想是神智上出了问题了。
在屋子里只待了一时,主要是章清亭一家子正式跟她打了个招呼。
姜氏很是瞧了牛得旺几眼,再看着赵玉莲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既住下了,以后便是邻居了,有什么事就相互照应着吧!”
见她对这姐弟俩印像还算不错,章清亭也放了好些心。这乔仲达也算是用心了,特意把她们安排得这么近,甚是合理。
大伙儿怕打扰了老太太的休息,略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了。姜氏本说送送他们,可那老太太硬抓着她的手不放,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红儿,别走!别走!”
众人摆手跟她示意无妨,悄悄退了出来。
出了门,包世明才叹了口气,“姜姑娘也着实不容易!就她这样的人,立牌坊的资格都是够的!”忽然话又哽在喉间,“算了,不提了!”
把人的胃口吊了一半起来,又不肯说下去了,这不成心让人难受么?
乔仲达简单解释了几句,“姜大姐照顾的那位老奶奶不是她的至亲,是她未过门的相公的母亲。原本还有爷爷奶奶和公公,这几年陆陆续续都走了。他们家也是不幸,原本说好了日子要成亲的,可临时出了点意外,相公就没了。老人们受不了这打击,疯的疯,病的病,姜大姐从此以后便进了他们家的门,一家子老人全靠她一人做针线养活,还得操持家务,请医治病,着实很不容易哩!”
章清亭听得动容,这节烈孝义四字姜氏是当之无愧了,不过这命,委实也真是够苦的。为了一段婚约,葬送了大半个青春,说着容易,做起来恐怕就很艰难了。
可这么好的人,怎么不申请官府表彰呢?绝对是够资格了呀!想来其中必定还有些说不得的原委,大家都适时地保持了缄默,换了话题。
看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邻居,赵成材放心了。把妹子放在这样的地方,绝对是一点事也出不了的。当即就定下,等家里人来了,就送他们过来。
午饭就是这厨房里的师傅做的,肯定没有酒楼精致,倒是弄了一只大火炉烤着肉,很有些野趣。
在回去的路上,赵成材还在说:“以后咱们家里也弄只小炉子,没事烤烤芋头栗子,那才香呢!”
章清亭笑嗔着,“你还小么?还想着那些东西!”
“好吃的东西可是不分年龄的,到时我弄好了,你可别吃!”
“瞧把你能的!多不得了的东西么?谁不会啊!”
“我瞧你就不一定会,那也是要技术的!”
一家子说笑着回来,刚到后门,孟府家丁就喜滋滋地来报,“赵先生,你们家里来人了!”
这可让大家都惊喜了一把,这到底是谁来了?
忙下车进屋一瞧,周大娘已经让人又收拾出了隔壁屋子,正陪着来人说话呢!
一见他们进来,满面堆笑,“你们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你们家表舅爷中午就到了,料着你们下午也就回了,便没去请。你们一家好好叙叙吧,我就不打扰了!”她很是知情识趣地带了孟府的人都走了。
章清亭这才笑着打量这位表舅爷,“这是什么风儿?怎么竟把您给刮来了呢?”
方德海直接挥手,“快关了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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