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照上回他送的那些药材准备的,现人家既又送了礼,说不得他们也得再加些回礼。
可那些土仪就有些不大够分了,章清亭想了想,拿出娄夫人送的小荷包,里面还有两个小银锞子,“你到时就把这个带去吧,又体面又实用。”
赵成材摆手,喝了盏热茶,“你先放着吧,今儿肯定是没空过去的,等去时再说。岳父,您跟我先把这些送左邻右居的礼送了吧,回来吃了中饭,娘子你跟我回家去!”
当下,张发财也换了身干净衣裳,和赵成材一起,带着保柱出去送礼了,章清亭在家把给赵王氏那边,还有特意给赵玉兰及孩子打点的礼物收拾了出来。
女婿走了,张罗氏才跟闺女说了实话,“你呀,这些东西就别带去那边了,带去了也到不到玉兰的手!”
怎么?章清亭心里咯噔一下,“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张罗氏摇头不肯说:“先不跟你们说,是怕你们一回来就生气,方老爷子上京也没跟你们说吧,你一会儿自己到那边去瞧瞧吧,还有些乱七八糟的事,够你糟心的!”
章清亭受不得打这样的闷葫芦,“那娘您先多少给我透个底啊!”
张罗氏却是笑了,“糟心的事情你这么着急知道干啥?该你知道,就总有你知道的时候,到时你若是知道了,也别太生气啊,这大年下的,咱们还是要兴兴头头地过日子才好!”
章清亭无语,这就是典型的张罗氏的处事风格,天塌下来她也不愁,日子该怎么过就这么过,能不操心就坚决不操心。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章清亭虚心学习,也不追问:“那我先去洗把脸吧,还想洗洗头发,这在外头不方便,都多少天没洗头发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打热水,你是就在一楼洗还是回你们屋洗?自你们走了,那屋子我天天打扫的,谁都没让进去乱动过。”
“我回屋洗吧。”
“那我烧了热水,一会儿让你两个弟弟给你送上来!”
张罗氏还是心疼闺女的,麻利地去给她烧了热水,又给她拿了鸡蛋头油等物,等赵成材他们送完礼回来,章清亭已经坐在炉边烤头发了。
中午家里就他们几人,简简单单吃了顿饭,张发财道:“现在大伙儿都是晚上回来,所以中午便没怎么弄,凑合着吃点吧,晚上再加几个好菜。”
“我们是谁?又不是客人,在自己家还客气什么?这家里东西就是再简单也是最好吃的哩!”
一时吃过了饭,歇了一会儿,保柱拿着礼物跟着他们小夫妻回赵家了。
张发财问张罗氏,“家里的事情你跟闺女说了么?”
“我没说什么,就给她提了个醒!”
“算你聪明!”
许久未曾回来,赵成材归家的心情还是非常愉快的,上前敲了敲门,满心欢喜要给爹娘一个惊喜。
“谁呀?”出来应门的竟是个陌生的女音,赵成材愣了一下,等门一开,却见门后站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那眉眼倒生得平顺,两颊微有几粒雀斑,只满脸的不耐烦,口气颇不和善,“问你们呢?找谁?”
赵成材还奇怪呢,“请问姑娘,你是何人?”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我是谁关你什么事?吃饱了没事来寻开心的是不是?本姑娘没工夫陪你瞎扯!”那姑娘噼里啪啦说了一顿,砰得一声就把门重重地摔上了。
赵成材张大嘴巴一下就懵了,这还是他家么?左右看看,没错啊,新起的房子,都是他一手一脚盯着做起来的。这姑娘难道是娘新买回来的丫头?可这也太没水准了,不由有些气恼,重重地叩响了门环,“快开门!”
“你这人有完没完啊?”那姑娘隔着门叫骂,“这儿又不是你家,快给我滚!”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就是我家,你快开门!”
“当我三岁小孩呢,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死乞白赖地认亲戚,你丢不丢人的?”
“你……”赵成材气得快无语了,厉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怎么一点礼数也不懂,我就是这家的大儿子,赵成材,快开门!”
“切,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上赶着到人家家里来做儿子,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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