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不当户不对,还有其它很多的原因。
那么这个时候她该说些什么呢?
季溪看了一眼薛茹清,此时的薛茹清正目不转睛地望向夏月荷,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处细微的表情。
季溪只好再次开口,对夏月荷说道,“夏阿姨,您没必要把这些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我妈妈以前只是跟您同住在一橦出租屋里,就算关系不错后来也没有联系,这些跟我与顾先生之间的事情八杆子打不着,您不必要介意这些。”
“可是我觉得很遗憾,觉得都是我的错。”夏月荷说到这里突然拭起泪来。
这倒是让季溪始料未及。
夏月荷指着顾夜恒说道,“夜恒多好的一个孩子呀,你们要是能在一起你妈肯定会很高兴,我只是觉得遗憾而已。”
季溪跟顾夜恒两个人互望了一眼。
夏月荷连忙又出来打圆场,“不过我也就是觉得遗憾,现在季溪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这些事情咱们就别说了。夜恒呢听阿姨一声劝,以前的事既然不记得了就不要去想,回到帝都后好好找个你妈妈喜欢的姑娘结婚生子,这才是大事。”
季溪,“……”她越来越弄不懂了,这是一种新的聊天方式吗?
表面上像是在劝顾夜恒,怎么听着像是在批评顾夜恒。
顾夜恒笑了笑,回答道,“夏阿姨说得很对,我确实应该回归正常人的生活,回到帝都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夏月荷连忙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就这两天吧,”顾夜恒看了一眼郭耀辉,“等姑父帮我把袭击我的那个人找出来我就回去。”
“你是说一个月之前的事?”
“是的。”
夏月荷脸露难色地说道,“这么久了能查得出来是谁干的吗?”
“表面上来看像是一群地痞流氓滋事。”郭耀辉说道,“但跟着夜恒一起遭到袭击的阿昆觉得那帮人就是冲着夜恒来的,动机很明显就是想要他的命。”
“啊!”夏月荷惊讶地张大了嘴,大声质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想要对我们顾家的人下黑手?”
此刻,薛茹清把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悠闲喝茶的魏一宁身上,而季溪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夏月荷在看。
季溪想夏月荷此时的表情还真的有几分表演的痕迹。
她可能是担心郭耀辉跟顾夜恒把怀疑的苗头指向她,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吗,无事不登三宝殿。
郭耀辉跟顾夜恒今天两个人到她这里来本来就很奇怪,虽然理由充足但是不管是顾夜恒还是郭耀辉都不是这么讲礼数的人。
所以夏月荷下意识地就提高了音量,极力地想把自己撇出去。
豪门的戏码都会这么写,为了自己儿子继承家产,不择手段地杀掉第一顺位继承人。
因为只要顾夜恒出了事,顾家的家产就是顾谨森的了。
“这世上就是有一些这么大胆的人。”郭耀辉说着,“目无王法以为自己有点钱有点势就不得了。”
“所以,我一定要把这帮人给揪出来。”
“对,一定要揪出来。”夏月荷说这句话的时候朝魏一宁那边瞟了一眼,此时她的神情变得冷傲起来,腰杆子也挺直了不少,她继续说道,“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欺负我们顾家。”
魏一宁在旁边端着茶杯笑了笑。
顾夜恒也端起茶喝了一口,他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夏阿姨,我听说八年前我父亲在安城也遇到过这种事,当时有人在他的车上做了手脚让他发生了意外。”
“啊!”
夏月荷的这声啊倒没有表演的痕迹,可能没有想到顾夜恒会提及八年前的事情。
她顿时有些慌,手足无惜地看向顾夜恒,结结巴巴地问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情。
“我的秘书跟我说我以前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可惜并没有什么进展,我想会不会是因为我到安城来的真正目的就是查我父亲的意外,那帮人担心我查出什么所以才对我下了黑手。”
这是顾夜恒的分析。
季溪觉得顾夜恒的这个分析合情合理,这样也就推翻了之前别人告诉他的理由,他到安城来是为了爱情。
他不是为了爱情,他只是为了一个真相。
“对对对,一定是这个原因。”魏一宁一下子来了精神,从沙发上坐正身体对顾夜恒的推理表示意见统一。
这时,坐在季溪旁边的薛茹清终于端起自己的那杯茶喝了一口。
季溪想,她肯定是在这帮人的谈话中得到她想要的信息。
中午,夏月荷极力挽留大家在家里吃饭,说菜她让工人出去都买好了。
顾夜恒跟郭耀辉应允了,但季溪并不想留下。
她对夏月荷说公司真的有事,要不然她也不会带着助理过来,最后自然把该带的话说了一遍,说她是来帮顾谨森来看望夏月荷的,希望她一个人在安城好好照顾自己。
“以后我会常来看望您的。”在玄关处,她跟夏月荷道别。
“谢谢!”夏月荷握着季溪的手很是感动,“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您可以收养一个。”季溪打趣地说道,“说实话现在男孩子都在外面拼事业,有个女儿才能养老,夏阿姨您还这么年轻真的可以考虑收养一个孩子在身边做个伴。”
“这个……小孩子我可带不好。”夏月荷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季溪这么说并不是想要让夏月荷有这方面的想法,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夏月荷,对于她曾经生过的孩子有没有感情。
于是她继续说道,“您可以收养一个四五岁的,我知道一家孤儿院,以前我妈生活所迫养不活我把我丢在那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你说的是?”
“临安孤儿院,现在这家孤儿院已经不收孤儿了,所以院里的孩子大的上十岁,小的四五岁,除了一些智力有问题的孩子外,其它的孩子都很健康,他们成为孤儿的主要原因主要是他们的父母不负责任,所以这些孩子都是善良单纯的。”
季溪说到这里感叹道,“想想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我突然觉得我妈妈挺伟大的,她生下了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我送到孤儿院,而是一个人努力地把我养大,想到这里我觉得就算她有再多的错,我也会原谅她。”
“是呀,遗弃自己孩子的这种行为不可原谅,我相信遗弃者本身也会每天受着良心的遣责。”薛茹清在身后补了一句。
季溪回头看了一眼薛茹清,她没有想到薛茹清会突然说这么一句。
因为这一句她很想说,目的自然是为了试探夏月荷,但没想到薛茹清帮她说了。
她连忙回头看向夏月荷。
夏月荷的神情明显暗淡下来,她没有再挽留季溪,而是让季溪等一下,她上楼去帮她取茶叶。
不一会儿她从楼上下来,把一袋用礼品袋装好的茶叶十分郑重地递到季溪手上,然后拍了拍她的手,说道,“这茶叶是夏阿姨我精挑细选的非常珍贵,你可一点要好好喝,不要辜负了阿姨的一番心意。”
季溪接过茶叶,扫了袋子一眼,里面除了两盒茶叶外还有一个信封一样的东西。
她没有说什么,朝夏月荷认真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品尝的。”
说完,她带着薛茹清离开了夏月荷家。
身后,魏一宁想要去送,夏月荷一把拉住他,“顾夜恒才是贵客,你应该去陪贵客才是。”
说着,她硬生生地把魏一宁给拉进屋。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望向季溪的背影,眼中泛起了浓浓的母爱。
这一刻,她又想起了季晓芸的话:你怎么知道季溪不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