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而亡……我与他们从未谋面,只是睹物思人罢了。”
“正是如此,谷主变不然我学习毒药,有曾与风依堂之约,便将我送至风依堂习武……”江韵别过头去,不想让谢玄看出些端倪。
“你是何时去的风依堂?”谢玄问道。
“约莫六七岁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呼……哼,比我晚。”谢玄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韵儿针法很准,想必学艺很精。”谢玄笑道眼睛都眯了起来。
江韵神色黯然,捡起树枝,在一旁轻轻戳着土壤,“曾近,或许吧……”
夜里的风更冷了,江韵朝谢玄那边缩了缩。
一股寒意穿透筋骨,钻入谢玄体内,他不禁觉得或许林谷主说的“体寒”别有深意。
江韵抬头望着月亮,忽然问道:“你为何给自己取个月见怜的名号?”
谢玄右手撑着头,左手拿树枝在空中笔画了一下,定在某个角度,说:“我出生就被我亲生父亲抛弃,幸好玄真教的抱石老人见我天资甚好,便收我做了个闲散弟子。”
“哈哈,说来也奇怪,每回我遇见什么好事都是在晚上,每次我望着月亮的时候都在想,它是不是在可怜我啊,所以才向我施以援手。月见怜这名字多好听啊,比五毒书生有文化多了。”
江韵也顺着他的手看向月亮,摇曳的树枝为他做了装扮,有一种凄清的美。
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讲话,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事。渐渐地,谢玄感觉左肩一沉,原来是江韵睡着了。
谢玄这才能好好看看江韵,几天奔波,她眼袋有些深了,眉头微微皱起,或许是又梦见什么了吧。小巧的鼻子反映着月光,睫毛翘翘的,谢玄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可刚要碰到,他又把手收了回去,轻轻地笑了笑。
忽然瞥见了她腰带上的风铃,眼神微微有些凝重,思考了一会儿,他捡起一根树枝,削成一块平签,将铛子固定住。
现在三国都在争抢幻花铃,江湖上也是多方探寻,只求它不要带来太多灾祸吧。
霜雪在洞口等了很久,添了两三次柴火也不见人回来,忽地听见轻微的脚步声,马上警惕起来,将自己的佩刀抽出。火光一闪,只见谢玄慢慢走过来,示意她不要出声。
待他走近,霜雪见谢玄背着已经熟睡的江韵,轻轻把她放下,又取了一件氅子盖在她身上。霜雪自知不该打扰,也轻轻将佩刀收回刀鞘。
“她为什么这么怕冷?”谢玄示意霜雪。
霜雪在地上写到:“林谷主说是旧疾。”
谢玄若有所思地看着江韵,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