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婴一早就到了月满楼。
月满楼是西街最高的建筑,也是仅有的一家大酒楼,一般来月满楼是西街有些资产的人,或者京城品级较低的人。
因此月满楼虽比不上东街酒楼,也可以说是有点地位的。
此时别婴就坐在月满楼三楼雅间,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月满楼是伊王府的产业。
这么说来,在月满楼等着那贼人,实在是正确不过了。
小二就上了菜,贴心地关上门出去了,别婴看着一桌子的菜顿觉满意。
伊王府挺大方的,这么大一桌子说上就上,也不看看她一个人怎么吃得完。
浪费。
别婴面无表情地想着,夹起一筷子糖醋鱼就往嘴里放。
好吃,挺香。
别婴那眼睛扫着这些菜,心里盘算着能不能打包回去,看起来认真极了。
然而另一个房间里的几个人却并不像别婴这样自在。
别婴在吃着东西,而他们却只能闻着味道,还要待在这么一个小地方里,实惨。
别婴眯起了眼,说实话,一大早的吃这些东西不是很好,但好不容易来酒楼吃一顿公费餐,也没得挑剔了。
小房间里的几人都是身强体壮的习武之人,本来消耗就快,又得通过几个小孔时刻注意动静,屏住呼吸,免得打草惊蛇,就更难受了。
可是外面这个人!她有得吃就算了!她还吃那么香!那么有闲情逸致!
就好像蹲贼首的任务不是她的一样!他们才是辅助啊!
正不平着,为首的人忽然打了一个手势,几人迅速收敛气息。
窗外翻进来一个年轻男子,身着臃肿的红衣,看起来壮了不止一点。
他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几人的位置,对着别婴笑:“伊王是没人可用了吗?派了个小姑娘来堵我。”
他摇了摇折扇:“小姑娘今年多大了呀?断奶了吗?爷这儿有奶,要喝吗?可甜了。”
别婴不管他,自顾自地吃着。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见别婴不说话,他收了折扇坐下来:“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呀?爷叫却苏,你是不是姓却呀?”
别婴的目光从却苏的衣服上滑过,转而落在他的脸上,又到了他的扇子上:“我叫阿跌蝶,你可以叫我阿跌,或者蝶,叫全名也是可以的。很抱歉,不跟你一个姓。”
却苏一愣:“你不是大召人?”
别婴但笑不语。
却苏明白了,还有些戏弄人却碰到了正经人的尴尬感:“阿……阿跌蝶,你怎么在伊王手底下做事呢?多好一姑娘啊,跟着爷怎么样?保证让你见识一个你没见过的世界。”
别婴摇头:“难道让我为了一些死物到处躲避追杀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却苏伸手勾了勾领子,喘了口气,又展开扇子:“阿跌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族又更多疑,你若是一直跟着伊王做事,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被他卸磨杀驴。”
“不如跟爷一起享受快意江湖?外邦人不是最喜欢自由吗?”
别婴一笑,感激涕零:“多谢你提醒我,你真是个好人。你别叫我全名了,你叫我阿跌吧,我叫你雀雀,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朋友了!”
却苏收了扇子,在手心一敲:“阿跌!你果然就是爽快!你这个朋友爷交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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