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整个寿康宫都陷入沉静。
最近这段时间,由于永乐郡主受伤昏迷,太后娘娘心情一直不好,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懈怠。
晚上巡逻的侍卫原本应该更加严格,可是现在夏无愿寝殿前空无一人,就连寸步不离照顾夏无愿的绿竹与青音也不在殿内。
小六子提着一盏宫灯低着头为身后的男子的引路,到了寝殿前推开门,请身后的男子入内。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小六子手上的宫灯发出澄黄的光,沈云渊越过小六子走到屏风后,小六子没有入内,等在外头。
夏无愿就躺在屏风后的架子床上,安安静静的闭着眼。
沈云渊拉开纱帐,借着月光看清了夏无愿脸上大大小小的擦伤。
看着她现在这副惨淡的样子,沈云渊嗤笑一声,“对自己到是下得去手”
放下纱帐,沈云渊转身走出寝殿。
“主子”,沈云渊跨出殿门时,小六子走上前,垂首站在沈云渊身后。
“明日太后会亲自上山请陈藤出山,你跟着去,找机会把这药交给他。”沈云渊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抛给小六子。
没有让小六子继续跟着,沈云渊一个人慢慢走进黑暗里,再眨眼已经不见踪影。
小六子等沈云渊走后,关上夏无愿寝殿的大门,熄掉宫灯,消无声息返回处所。
微弱的月光透过纱帐照在夏无愿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的抖动几下。
寿康宫又重回寂静,像是什么人也没来过。
在永乐郡主昏迷十日后,太医仍找不出对策,唯有隐居不出的陈神医可能救治,太后疼爱孙女,亲自上山恳求其出山。
陈神医被太后感动,出山帮助救治。
经神医诊断,永乐郡主头部伤情严重,积瘀血与颅内,轻则失忆,重则失智,他只能尽力救治。
在吃下陈神医开出的药方后的第三天夏无愿终于醒来,庆幸的是,经御医诊断她只是失忆而非失智。
太后命陈神医留在宫中继续为夏无愿医治,恢复其记忆。
“郡主,您别离湖这么近,小心落入湖中。”绿竹急急的走到夏无愿身边,帮她把披风穿好,然后带夏无愿到湖边亭子休息。
夏无愿看着绿竹向照顾小孩子一样在她身边转来转去,无语的翻一个白眼,“绿竹,太医只说我是失忆,不是失智,你不必如此紧张”
绿竹将一杯茶放在夏无愿面前,没好气的低声说“郡主还好意思说,您要为失忆找借口,也不必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啊,即便要做,也可以提前告知奴婢啊,您昏迷的这几天奴婢和青音都快吓死了”
看着绿竹消瘦的小脸,夏无愿心虚的笑笑,“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有最真实的反应才没告诉你们嘛,这样才能骗过所有人啊”
看着夏无愿脸上淡下的伤痕,绿竹仍心有余悸,“郡主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这脸上落了疤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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