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睡觉的模样,夏之彤偷偷用手戳了他的鼻梁……
好俊挺的鼻子,怎么可以那么挺?他是被霍家抱错的孩子,那么他的生父生母是谁?一定很英俊美丽吧,否则怎么会生出像霍承希这么英俊的男人?
“看够了没?”
低哑的粗噶声,传入耳畔,夏之彤立刻缩回小手,忽然,那双深如大海的眸子,璀璨如星,幽幽凝视着她。
“我不过……是看到你鼻子上有脏东西,才伸手去擦的……”
他低低一笑,什么都没说,就好像已经戳破她那个毫无信服力的理由。
夏之彤盯着他,见他忽然伸出手掌,修长的粗粝手指捏住她刚才做坏事的那枚纤细手指,如葱白般细腻,他的眸底浮现一抹魅惑的笑,对着她的手指邪恶地笑。
“哦?我倒要看看,我鼻子上有什么脏东西,检查一下你的手,是不是脏了?”
夏之彤绽开梨花般的笑容,他好似专注地检查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粗粗的指腹游过她每根手指,夏之彤感觉到触电般的感觉从指尖流过……
紧接着,一阵湿润自指尖传来。
他含住她的手指,眸光沉醉……
“干嘛吃我的手指……”
夏之彤尖叫,霍承希反身压下,她挣扎了一下,他邪恶地笑着,舌尖愈加用力地勾颤住她的指尖。
丝……
怎么被他亲吻手指,都能变得这么得……
见他黑眸愈加深沉,喉结滚动了一下,健硕的身躯滚烫如火,烧过她的全身,最让她害怕的是,他的某种似在膨胀……
已经狂嚣地抵住她的……
夏之彤呼吸变得紧紧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起床了,而且我今天预约了产检……”
一提“产检”两字,霍承希眸光就如熄灭的灯火,骤然跌入了冰点。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
“霍承希,我等下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吗?留在艾米家养伤?”
霍承希冷着脸,一直未语。
“我在这里,等你!”
他深幽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微颤,虽然高烧退了一些,但是大脑剧痛如撕裂一般。
最近,他的头一直莫名地胀痛,他没有去医院检查,只是将该死的头痛归结于发烧的症状。
夏之彤穿好衣服,取了一件外套,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笑着说,“那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很快会和艾米回来的。”
她走到门口,不忘对霍承希露出淡淡的微笑,如清晨沾露的白色百合,她的笑,洗涤了他身体所有的痛。
霍承希出神地凝视着她,长而黑的墨发如瀑布般落下,淡眉若远山,水眸似泉水般清醇柔媚,琼鼻俏丽,樱唇害羞地微抿着……
这个女人,他以后还有好多机会这样深情地看着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大脑,会遽然一痛,心也似刺痛一般,视线有了片刻的模糊……
“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夏之彤的心中也漫起深深的不舍,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吻了他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
“千万记得早点回来。回来后,我带你去见我的义父……”
霍承希心中暗下决定,这次他不会在犹豫不决,对与夏之彤他的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嗯,再见……”
她飘逸的发,扬起淡淡的发香,他的鼻尖弥留着她的味道。
下一秒,她消失在他的视线……
怀里,空空地……
好像有什么,如同那抹留不住的发香,正在慢慢离开他……
抓不住的,是爱情,还是……?
*
霍承希一个人在艾米家,突然的安静让他坐立难安。
夏之彤离开时,那一抹足以倾倒众生的微笑,太过美丽,他害怕,是他最后一次见她对他微笑。
沉思,被突然的铃声打断。
“少爷,老爷有急事找你回去。”(老爷=凯撒)
霍承希此刻没有心情接任何电话,“告诉他,我下午会过去。”
“少爷,千万别挂!老爷得到消息,霍天傲打算为他的夫人移坟,如果少爷不抓住今天的机会,恐怕下次很难从霍天傲的手里取回骨灰盒!”
霍承希黑眸紧眯,持着手机,注视着窗外那条小巷……
刚才,还幻想着夏之彤,踏着愉快的步子,回到这里,回到他怀里的情景……
罢了!
母亲的骨灰盒更为重要。
“我马上赶过来,记得帮我监视霍家的一举一动!”
挂断电话,霍承希套上西装,立刻冲出房间。
下了楼,出了小区,霍承希打了一辆车。
坐在车上,霍承希的大脑又开始嗡嗡作响,剧痛难忍。
然……
被疼痛肆虐的他,目光中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后,有一辆停在暗处黑色的轿车,里面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手紧握着方向盘,唇角噙着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