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承希冲出旅馆时,热辣的骄阳烤着大地,他高举起大手,挡住刺眼的太阳,朝周围环视了一圈。
来往的客人们,走过旅馆前那古木铺就的小路,那是唯一能够通向外界的路。
绿荫环绕,风景宜人,他却无心欣赏,拼命地奔跑,推开那些阻挡住他道路的人。
“彤……彤!!”
热汗从他俊美的脸上蜿蜒流下,一滴一滴凝着他刻如焚般的焦急,他的发因为剧烈的奔跑而扬起,墨色的发,墨色的眸,坚定而无任何杂念。
直到他跑了许久许久……
那一片空旷的路上,来往穿梭着轿车,他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
“彤,她一定是彤……我不能……再让她离开我……”
黝黑的眸底聚起悔恨的牟波,热热的液体,好像从黑眸里快要流出,三年来,他从未流过一滴泪。
但此刻,望着那片茫茫的路,没有她的身影,他的心针扎一般刺痛。
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悔恨在胸口蔓延,他抬起头,望着悬挂在中央的烈日,刺痛了他的双目。
泪液,竟然流了出来。
刺目的眩晕,让他的大脑撕裂般剧痛,回想起三年前彤离开他的情景,混乱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滚……
蓦地——
头痛到麻痹,他忽然失去了视力,眼前一片漆黑,高大的身子直直落在路边,不省人事。
……
*
旅馆内。
轻舞从卫生间走出,她走到床边,将安放在床底的行李箱取出。
清洁工走进来,对着她微笑。
轻舞拿了一些美元,交到清洁工手里,烦着手里的意大利语字典,对清洁工说,“谢谢你。”
她走到窗帘边,手捏住飘渺如薄纱的窗幔,最后望了一眼那静谧的湖水。
“再见……”
她转身,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
三日的旅行,结束了,她在这里并没有找回太多属于过去的记忆。
昨晚,就当是一场醉酒后做的梦。
他骂她脏,他痛恨厌恶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心。
她知道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用来寄托爱情的影子罢了。
莫名地,眸底竟然涌出了泪水,泪水很咸很酸,她捂住唇,一边拖着箱子,一边走出房间。
当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韩世凯正巧从房门里走出,他焦急的接了个电话,
“什么,kyle在公路边上晕倒?怎么会……?”韩世凯张望了四周后,神情凝重道,“我立刻赶来。”
挂断电话,他冲下楼。
而此时,轻舞在一楼,和旅店的老板,那位美丽的老妇人用肢体语言交谈,她的手机被霍承希在机场弄烂了,所以她必须借用这里的电话,给家里的人打个电话。
老妇人点头,让轻舞进去打电话。
转身之际,韩世凯匆忙地推了旅馆的门,并没有发现,背对着他的轻舞,正在打电话。
“喂,文轩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做错事一般,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电话那头像是一片沉默,然后传来了几句温柔中带有怒意的话语,“舞,你知道打电话回来了吗?你知道这几天,爹地和我找的你多辛苦,宝宝在找妈妈,哭得都发烧了。”
电话里传来了婴孩的哭声,轻舞水盈的眸子里立刻聚满了泪水,她抱歉地低头,“对不起……轩,我对不起你……”
她的手,紧紧缠绕着电话绳线,她的声音里满含着内疚,她不止再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抱歉,为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职责感到抱歉,更为,昨晚她背叛了文轩,自己的丈夫而感到内疚。
“舞,不要哭了,你一哭,我的心更痛……”浓浓的情意,从听筒里淡淡的流出,霍文轩抱着孩子,对着轻舞道,“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我在……”
……
挂上电话后,轻舞静静地坐在旅馆一楼的沙发上,明明已经是快中午了,她的手却很冰很凉。
旅馆的门外,好像很吵,好多意大利人都在议论,可是她听不懂那些话,清澈的水眸望了外面的人一眼,然后回过眸,急促等待文轩派人来接自己。
过了一会儿。
旅馆的门被推开,她看到几个东方长相的人,对着她恭敬地道,“少奶奶,车已经准备好,我们会送你回去。”
轻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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