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威胁而已,毕竟傅云深这种级别,一般人不会轻易敢对他下手,那也相当于自寻死路。
不过,纪红背后的那些人,估计是怕被抓着把柄,就着急了,想着制造一个车祸,好让傅云深长点记性,让傅云深不再插手他们的“好事儿”。
傅云深微冷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他勾起嘴角,摸了摸下巴,性感的喉结在昏暗的光线里充满了阴翳感“释放信号给我,想让我知难而退,大概是做梦吧,做见不得人的事,就得承受结果咯。”
“鱼很多”沈珏拇指和食指相互摩擦,打着三个人能听懂的哑谜。
此鱼非彼鱼,傅云深当然懂,有些散漫的靠着墙,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很是性感“对,我有一张网。”
“那就祝你,一网打尽。”沈珏两个拳头交叉,咔咔的响。
“怎么,你想动手?”傅云深晃着头,微长的头发看起来很是坚硬,就像他这颗心一样。
“犯不着我动手了,我可不想沾染腥臭味,怪恶心的。”沈珏活动筋骨的声音还在继续,语气极其不屑。
“也是,我也觉得恶心。”傅云深的金丝眼镜后面,藏着一双妖冶魅惑的眼睛,他看着夜空,那里一片黑暗。
“我直接无视,他们配吗?”沈珏交叉着腿,地面上有黑暗的影子。
…
这边大厅里,红酒,鸡尾酒,各色饮料都有。
服务人员不少,看起来有些忙碌的样子。
付瑶白和林芷坐在一起,躲在角落里,一人一杯橙汁,聊的开心。
冯嘉雪一身性感的绿色晚礼服,露出纤细的腰,傲然的胸,波浪长发被翻到一侧,像一个美人鱼一样,挽着冯志中的手臂进来的时候,就开始四处打量了。
大腹便便的冯志中头发有些秃,穿着一身定制的高级黑色西装,一块顶级的手表闪着金钱的光。
可是即使在金钱的加持下,他看起来也还是有些油腻。
东张西望的冯嘉雪,并没有看见沈珏的身影,心里还是有些失望的。
她已经期待了很久了,今晚还特意准备了很漂亮的晚礼服,配上了一套祖母绿的珠宝,看起来很高级,又明艳照人。
当然也确实明艳照人。
不过对于见惯了世界,见惯了各种浮华,各种美女的沈珏来说,这些都不会看在眼里。
她只能心里默默许愿,祈祷着:沈珏一定要来,一定要来,一定要来。
常国远看见冯志中,就赶紧过来笑着打招呼,他一张国字脸上挂着自然的笑容,其实内心极其不自然“冯总,好久不见,呀,嘉嘉今天真是漂亮。”他又立马看向冯嘉雪,心想妈的,可惜长得这么漂亮,只能看看,他看得心里痒痒,面上还是装作一切正常的长辈模样。
冯嘉雪听罢,心中开心的不行,面上还是谦虚“常叔叔您过奖了。”
常国远是真心觉得她漂亮,然后又笑着继续夸“哪里是,我说的都是实话。”一边说,一边眼睛往外面瞄,瞄有没有新的人继续进来,好赶紧上去巴结巴结。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又来了新的人,常国远就又去招呼了,冯志中这里呢,自然还是继续有人巴结,他早就习惯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他享受的不得了。
冯志中也同常国远一样,四处张望,不过他的目的不同,他比较喜欢看美女,美女即使不能拥有,看看也好,尤其是这种名媛贵妇云集的时候,自然与外面那些妖艳贱货是不同的。
看看也能解馋。
于是,他就也自然注意到了,不远处角落里,和付瑶白聊的开心的,那个有些瘦小的侧影。
冯嘉雪看她爸的眼神飘了,她也往顺着他的目光向那边看过去,就也注意到了林芷,但是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头整齐的黑色头发。
她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有些疑惑,因为难得见到付瑶白能有这种表情的时候。
付瑶白的性格,加上这种级别和身份,平时大都是冷着一张脸。
虽然那张脸很美,但是长期冷艳,就更增加了一些特别的感觉,难得见她那么开怀,于是,冯嘉雪瞬间就对这个背影来了兴趣。
这个时候,冯雪怡一身黑色长裙进来了,她穿的很素很简单,也很保守,因为她生母的关系,所以她向来还是不愿意过于性感。
因为没有必要。
她不是靠卖弄身体生活的,也不靠身体的某个部位去吸引别人。
她也不太接受过于性感的状态示人,这并不符合她平时的生活三观。
她自然是必须要过来给自己的父亲和妹妹打招呼的,就慢慢向这边走来。
她从进门的时候,就捕捉到了自己父亲和妹妹有些奇怪的眼神,她也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一下那个方向,一眼就看见了付瑶白,林芷换了一套衣服,她并没有认出来。
她看不惯冯嘉雪多年,却还是要被迫搞面子功夫,于是只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冯嘉雪倒是热情的很,仿佛两个人是一个妈似的“姐姐,我好想你啊。”
冯雪怡心里冷笑,面上微笑“嗯。”多一个字都不想给她,她看见冯嘉雪一天到晚发嗲的样子,就反胃,就想吐。
她一看见冯嘉雪,就想到张婷宜,想到到她那张表里不一善于演戏善于装逼的脸,恶心就开始加倍…
她和她们打完招呼,就去和付瑶白打招呼了,当她走近了,看见林芷的头发的时候,也就忽然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她心想,冯嘉雪,一会儿,绝对有你好看。
…
茉莉花已经开败了,蜀葵继续鲜艳。
宽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植物,除了鲜花,还有草药。
小猫没在笼子里,它趴在粉红色的猫窝里,白色绒毛看起来很是蓬松。
马锦书一边拿着奶瓶给它喂奶,一边看着杜若惜,带着慈爱“你们难得休假,多放松一下,猫有我和陈阿姨照顾呢,你们就放心好啦。”
聂慕换好了衣服下了楼,正好听见这句话,就说“妈做事,我放心的不得了。”语气里特别奇怪,带着一些质疑。
马锦书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睛“不相信我,哼。”
杜若惜没忍住,噗嗤一笑。
聂慕看着小猫的小萌脸“沈珏到处捡猫捡狗,不过捡的颜值都挺高的,哈哈。”
他拉起杜若惜的胳膊,看向马锦书“妈,我们走啦。”
“走吧走吧,玩儿的开心。”马锦书看着聂慕和杜若惜这么亲密的样子,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聂慕犹豫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给马锦书讲了杜若惜的一些事,他一方面不想讲,是觉得这是杜若惜的隐私,不能广而告之,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得讲出来,这样,他妈对于杜若惜会更加理解,也是个好事。
当然,事实上也是如此。
见惯了生死,见惯了各种人的马锦书,对于历经坎坷依然有些美好品质的杜若溪,和早就已经故去的杜娟,充满了敬意,最后也是两眼含泪的对聂慕说:我们要对她好一些,她是个这么可怜的孩子。
南方的风向北方吹,北方的土地里埋葬着深爱的人。
黄昏抵达南城,阳光的光线朦胧,路灯也开始亮起,城市会陷入黑夜。
可是前方的路,一片光明。
飞机像一只翱翔的巨鹰,擦着黄昏腾空起飞,驶向一座充满了失望与痛苦的城市。
从那里开始希望,也从那里开始失望。
但还是会经常去看看,看看自己成长生长的土地,看看那土地埋葬着的人。
她以前常常想,如果她未曾来到这个世界,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呢。
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黑夜的飞机窗外,进入高空之后,似乎什么都看不见,那里一片黑暗。
杜若惜坐在飞机上,有些昏昏欲睡,后来,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聂慕用自己的肩膀,垫着她的脑袋,他低头看着她清冷的脸上,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泪滴,他想给她擦掉,可是他还是,没有动手。
那一年,杜若惜坐在上官桥对面,冷冷的对他说:可怜白雪曲,未遇知音人。
上官桥已经苍老的脸上,带着十分的抱歉。
那样抱歉的脸,永远在她的脑海深处。
就像杜娟离去时候的那张脸一样。
他们的爱情里,早就分清了对错,可惜,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们了。
她心里喃喃自语:我就是一个错误。
聂慕自然听不见,他只能听见飞机的轰鸣,听见自己有些快速的心跳。
他的眼角也滑落了,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