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床前,叹了口气,道:“安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真的太自私了!”
安柔惊愕,呜咽的捂住嘴巴,神情激动的看着贺擎天,擎说她自私?
“你可以不要任何人,但是怎么舍得下你五岁的儿子?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那么可爱的孩子,生下来你剥夺了他的父爱,现在连母爱都要剥夺,你真的太自私了!你是这个世界,我认识的人中最冷血,最自私的女人!”贺擎天对着安柔开口的嗓音依旧温暖,可话语里却多了份疏远的冷漠,因为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再度的抛下童童不管。
“我自私?我自私!”安柔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质问自己,而且是在自己刚刚醒来,终于,看到了他的大手握住杜子鸢的手,她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泪水滂沱。
杜子鸢看着她哭得这样伤心,竟开始同情起安柔来!还有立在床边眼睛里满是血丝的南宫里泽。
贺擎天看安柔落泪,语气也不曾放柔,“不要孩子的母亲难道不自私吗?一次次想着自杀抛弃自己的儿子,只为成全自己受伤的心?你不觉得自己真的很自私吗?这个男人他有错,他不该这样对你,但是你又努力过吗?为什么你不努力让他对你好而不是这样nue待你?安柔,你到底要什么样的生活呢?”
闻言,安柔白皙的脸上泪水落得更凶了,倔强的摇着头,孱弱的面容里有着受伤的委屈。“我很自私吗?很自私吗?擎……”
她在不停地追问着这句话,像是问别人,又像是问自己。脑海里闪过童童稚嫩的小脸,她的儿子,她是亏欠了她的儿子太多了。
南宫里泽立在床头,沉默不言,看着病床上这个女人,他在问自己,到底他爱上了她什么啊气质?美丽?还是别的什么?他是不是爱错了?!
万般的情绪涌在了心头,南宫里泽呆滞的目光复杂的落在安柔的脸上,再看看贺擎天和杜子鸢,转身走了出去。
杜子鸢没想到贺擎天会这样说安柔,而且安柔她才刚刚醒来,他这样说话口气这么重不怕她再度自杀吗?
她轻轻扯扯贺擎天的手,他转头给了杜子鸢一个安慰的笑意,自然明白她的担心。
安柔哭的还真的好伤心的样子,但是如果贺擎天不这样说她,不知道她会怎样?她怎么可以自杀呢?生命是如此的难能可贵,只有宝贵的一次,她居然这样去剥夺。
而安柔在看到贺擎天握着自己手得时候她眼神明显的一怔,似乎更受伤了,哭得更厉害了,杜子鸢想着,也许安柔是爱着贺擎天的吧?
否则又怎么这样依赖贺擎天,因为他的几句话而泪流满面,是因为不能爱贺擎天而自杀还是因为不能忍受南宫的nue待?
这个世界还有不能忍受的委屈和痛苦吗?似乎是的,人总是不能委屈自己的内心,比如自己,总是想忍受一切的委屈,却总是做不到。
突然觉得安柔好可怜,爱有什么错?
突然也觉得南宫更可怜,是因为深爱,才会让一个玉树临风的大男人光着脚抱着心爱的女子闯入医院急救的吧!只有这样的一幕便让人觉得他是真的爱安柔的,他爱的该有多深呢?
杜子鸢抽了抽手,想要把安静的空间留给了贺擎天和安柔,或许贺擎天该有话对安柔私下说。
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杜子鸢,贺擎天亲密的拉住杜子鸢的身子,似乎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杜子鸢就这么被他给紧紧的拉在身侧,动弹不得。
擎竟然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安柔痛苦的别过目光,委屈的泪水从眼中不断地滚落下来,一切的梦,都破碎了。
她竟然在擎的眼中看到了淡漠,他曾经的温柔却给了身边的杜子鸢,她以为,擎不会爱上任何女人的,她以为擎只是在报仇而已,可是——
“安柔,用心感受南宫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你给他的又是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傻了,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们还会来看你,希望看到一个成熟稳重乐观的你!”贺擎天说完,牵着杜子鸢的手要离开。
“擎,你就这样走了吗?”在贺擎天转身的瞬间,安柔急急的喊道,含着眼泪的目光楚楚可怜的看着贺擎天的背影,这还是那个温柔的擎吗?他怎么能对自己这么绝情?
站立在门口的南宫里泽脸色倏地擎白成一片,灰白的面容里满是震惊之后的巨大伤痛,她还爱着贺擎天,她爱的只是这个男人!
贺擎天挺直了脊梁,没有转身,只是温柔的对杜子鸢道:“子鸢,我们去哪里度蜜月?”
杜子鸢呆住,他这是什么意思?让她来帮他刺激安柔,还是断了她的念头,是他想通什么了吗?他难道也看出来安柔对他的依赖是爱吗?
她不敢说话,也不想说,她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贺擎天拉着杜子鸢要走,突然身后传来尖叫。
“擎——”安柔猛地尖叫了一声。“你真的不理我了吗?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贺擎天回转头,这一次,目光坚定而淡漠,望着她。
安柔期待的眼神里展露出璀璨的光芒,“擎——”
可是当她看清楚贺擎天的眼中只是平静的冷漠后,她的心轰然倒塌了,擎真的不在意自己,他的眼中没有自己,她从他眼底看不到自己。“你不理我了吗?”
贺擎天笑笑:“安柔,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只是姐姐而已!
“可是我爱你啊!”她终于还是说了,隐忍了多少年不曾说出的心事,她今天说了。
杜子鸢差点被安柔的呛住,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站立在门口的南宫里泽,怎么也没想到安柔竟然当着他的面,对另外的男人表达爱意,还真是天大的讽刺。
“是吗?”贺擎天开口的嗓音依旧温暖,可话语里却多了份疏远的冷漠,曾经他是经常开玩笑说娶她,那也只是玩笑而已。“你真的分的清爱情和亲情吗?或者你根本对我就只是依赖而已,是我的玩笑让你误会了什么吗?柔,如果是那样的话,真的对不起了!我从来就没有真的想过娶你,也从来不认为你是爱我的,我们之间只是亲情而已,希望你分得清爱情和亲情的距离,不要失去你真正爱着的人!”
“擎,你让我怎么办?”安柔白皙的脸上泪水落得更凶了,“我想死都死不成……如果我死了,就好了,一了百了了。”
闻言,杜子鸢转头又看了一眼南宫里泽,他静静的立在病房门口,周身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气息。
他眉心深锁,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满是空寂与痛楚,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孤寂与悲伤,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听到安柔的话,南宫里泽得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觉的收紧,她终于承认了,终于忍不住了,终于说出了爱着贺擎天的事实,南宫的神情险些崩溃,只是他很意外,贺擎天竟然这样冷酷。
杜子鸢真的无限同情南宫里泽,而安柔这样的哭泣,让她感到有些好笑,她突然看着她,就开口了:“安柔,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
“你——”安柔猛地抬起头看着杜子鸢。“你在指责我?”
“对!如果可以我想扇你的脸,但这不是文明人该做的!”杜子鸢不屑的眸光瞥向安柔,指着门口的南宫里泽道:“这话轮不到我说,但是我真的觉得你配不上这个男人!”
安柔被杜子鸢说的哑口无言,错愕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