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鱼漪漪听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她马上就明白了这些人打算做什么。
一个惊恐绝望求饶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响起,“你们要干什么?离我远一点!不要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一声惨叫的声音很大,夹杂着岛民们嬉笑的声音,一个男人威胁着踹了踹门,“如果识相的话最好将门打开,你们的两脚羊朋友在我们的手上,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们就会在这里把他刮了之后吃掉。”
鱼漪漪听着他的威胁收起了扇子,看来这群人是知道了咱们根本没有用,所以打算威逼利诱了。
她无声的冷笑着,傻逼才会在这个时候开门吧。
踹门的人等了一会儿,确定里面什么动静也听不到之后,无奈的转身朝着地上表情惊恐的玩家耸了耸肩,“哦,亲爱的,看来这些冷血的人不打算救你,那就要委屈你一下了。”
周围的人将他牢牢的绑在了屋子前方的柱子上,丝毫不在乎他的挣扎求饶和愤怒咒骂。
这位玩家的肚子是平坦的,看来应该谨遵了系统的警告,并未吃莴苣,他是个老玩家,昨天的残忍审判,他并未参与,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些个看上去淳朴的村民会做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们在空地上架了火堆,看着火苗燃起,有个人表情亢奋的拿出了一把轻巧的刀子还有一块儿三角形的烙铁。
看着烙铁被烧红,那位倒霉玩家的心里浮现出了不祥的预感,“你们要干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做,我也没有吃你们的莴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不你们放了我吧。”
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拼命的挣扎着,但是无奈那些人印象太困的非常的紧实,根本无法挣脱开来。
烙铁已经被烧的通红,男人站起身子朝他走过来,轻巧的刀子在他的手中翻飞,他表情惬意的就好像在筹备一场精美晚餐。
每个岛民的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他们对于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是无比期待着的。
玩家的心理承受不是很强,他看着已经贴到他胳膊上的刀子,崩溃的朝门里大喊了一声,“你们出来吧!我一点也不想死,求求你们救我一命吧!”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大门岿然不动,连挂在门上的锁都没有任何晃动的痕迹。
鱼漪漪拉开了一点点卧室房间的窗帘,蹙眉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刀子贴在他的皮肤上,稍微的倾斜了一些,最后在他绷紧了的皮肉中切下了一块薄薄的肉。
他疼的冷汗一下子渗了出来,但是死死的咬住了牙,没有让自己的痛呼声溢出来。
拿着刀的男人将那一块儿被切下来的表皮对这个根本没有太阳的天空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番,随后笑着递给了身后的其他人。
那块儿片下来的肉被众人拿着反复的观看,随后发出一阵阵的恭维和感慨。
烙铁也在这时被人递了上来,那男人举着烙铁,将那一块儿薄薄的肉贴在被烧的通红的铁上,只听滋啦一声,空气中冒出了一些肉质的焦香。
那块肉被立刻烫熟了,男人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一块儿肉拿了起来吹了吹,随后眯着眼睛享受的放进了嘴里,咀嚼的声音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味蕾。
他装模作样了好一会儿后,慢慢的张开了自己的双眼,旋即舔了舔嘴唇,吹了个口哨,“果然美味极了。”
周围的人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他们欢欣的鼓着掌,看着那男人再次将刀贴在了那人的身上。
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终于明白他们要做的事情居然是凌迟,他更加焦躁了,鼻涕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着,甚至流到了自己的嘴中都不在意,声音越发的高亢,祈求着门内人给他留一条活路,或者让他痛快的死去。
无论他说什么样的话,那扇门都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不打开,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一片片的肉被锋利的刀子削了下来,男人祈求的声音也逐渐变成了怒骂,岛民们围在他的周围开始就地吃起“烧烤”。
他的左臂已经可以见到森森的白骨了。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昏过去,那些人在他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会用烙铁直接的贴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清醒过来。
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骂人了,失血过多让他的唇色变得苍白,冷汗浸湿了全身,他的眼泪也风干在了脸上,他死死的盯着那扇门,眼睛里面满是浓浓的怨毒。
鱼漪漪就站在窗户口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她能够很直白的感受到那男人眼神中的恨意,放下了帘子,她眸子幽深,不理解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人性总是这样,在面对真正的侵害者的时候反而不敢挥刀向那些人,总会有一些懦夫将自己受到的侵害转移到其他无辜的人身上,因为这些弱者可以承担他们的怒火。
其实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义务冒着自己生死的危险去将恶狼迎进来,矛盾转移这一招她早就见惯了,所以根本就不会被陌生人的安危道德绑架。
她在现实中是个警察,但在这里什么身份都没有用,那些用不完的道德感是留在现实生活中的,不是留在这里。
外面又重新开始响起残忍的奸笑和阵阵哀求的痛呼,她没有兴趣再去关注了,贺朝锦的状态明显不是太好,白色符纸贴在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幽光越来越暗。
那些在他肚子里面挣扎的家伙们肆无忌惮,鱼漪漪甚至惊悚的看到了有一个突出来的头,那块儿肚皮已经被撑出了一个小小的人形。
很难想象贺朝锦此刻正在遭遇着如何的痛苦。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鱼漪漪的惊悚的视线,被生理泪水打湿的眼眸,迷迷糊糊的抬起跟她对视上,男人的嘴唇早就被咬的鲜血淋漓,他张了张嘴,“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