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太阳穴,头痛,真的头痛。她努力的想着办法,一时半刻一点法子都没有。
施诺想打电话给赵颢然,跟他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没有,她从来不跟他谈论工作。说时迟那时快,赵颢然的电话打来了:
“诺~,你今天好吗?你的胃痛如何?”
“不好,因为一个人的错误,浪费了我们两个星期的工作。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抱歉。”
施诺摇摇头淡淡回,赵颢然勉强微笑说:
“没关系。我能理解,希望事情赶快可以解决。”
他突然语气变得紧张地继续说:
“今天我发生了一些事,我必须向你报备。”
施诺坐直了身子,在想:不会吧,天下鸟事都发生在同一天。
她皱眉头问:“怎么了?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但是看起来像有个空姐想追我。她…偷偷更改了她的工作时间表去配合我的。”
赵颢然歉意的说完,等着施诺的反应,但是她没说话。他继续说:
“她…她请我出去吃饭和喝酒。”
“她漂亮吗?你和她一起吃饭了吗?”
施诺抿嘴,语气不友善地问赵颢然,他紧张地,挥挥手回说:
“没有,我真的没有。她也没有你漂亮,而且我只喜欢你一个。”
“我跟你说,就是因为没什么,所以才说跟你报备,我不想你误会我。”
他继续澄清着说,施诺安抚赵颢然说:
“好了,亲爱的,我相信你,你自己小心处理。我还有事在忙,晚上再聊吧。”
电话挂掉之后,施诺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她明知道说了会让赵颢然为难,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她清楚理解,赵颢然的行业,本来就比较容易让人误会,不是施诺对自己没有信心或是不相信他,只是每天都有这么多美女,这么多诱惑,很难不担心。
施诺还在思考的时候,妈妈施碧媛的信息来了,提醒施诺记得帶一套黑色套装去接她。对了,明天要跟妈妈去格温女士的葬礼。
周六一早,施诺已经在养老院外面,等待在早上九点开门。
施诺刚收到赵颢然的信息:亲爱的,我更改了行程表,周一晚上我将飞往西雅图。
施诺叹息地回答:但是,我星期一下午要飞往纽约了。
赵颢然回复:哎哟,我会看看我能做什么。
施诺带着施碧媛的衣服走进养老院,妈妈已经坐在大厅里了。妈妈微笑着欢迎施诺,牵着她的手回到房间去换衣服。施碧媛今天很难过又不舍,不难理解,就是因为她要去一个一起工作三十五年的人的葬礼,这个人就像她的朋友和老师一样。
多年来,跟格温一起的大大小小事,这几天一直在施碧媛脑海里,来来回回播放着。从第一天来到格温的公司工作,好几次因为小施诺生病不能上班,格温帮忙施碧媛完成工作。印象最深刻就是施碧媛考到律师执照时,格温感动的哭得比施碧媛更厉害,还提拔了她当律师行的老板之一。
施诺和施碧媛开车来到墓园,很多施碧媛的老同事来了,他们大多数都带儿女来了。不是每个人都很伤心,更像是一个聚会。
施碧媛和格温有着相似的背景,都是带着女儿的单亲母亲,因此跟其他人相比,她有着不同的感受。
施碧媛来找格温的女儿,卡尼聊天,以前小时候常常来到公司等格温下班,卡尼和施碧媛至少二十年没有见面,她已经结婚并且有两个孩子。
最后一次施碧媛见格温已经是三年前,格温搬去温哥华岛住前一起吃过午餐,之后都只是电话联系。
最后下葬时,没有人在哭泣,但是施碧媛在流眼泪。
死亡永远是人们不想谈论的事情,施碧媛和施诺在回养老院的路上,他们都保持沉默直到,施碧媛眼睛看着窗外,开口告诉施诺:
“诺诺,你仔细听着,我只会告诉你一次。迟早有一天,会轮到我的葬礼。我不想举行任何正式仪式,只召集几个密友,一个简单的聚会,讨论我的生平,我们如何相遇。
我的身体捐出去吧,所有可以帮助其他人的部分都捐吧。
不用浪费钱买一块土地或买墓地,我不喜欢躺在潮湿的地面下。把我烧了吧,用我的骨灰去种棵树。
你有空可以来看看我,但不必常常来。当你想念我时,你仰望天空,我会在那里看着你。想我时不可以伤心,只可以开心。”
施诺抿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