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湿透了的黄色麻衣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身上,显得很不舒服。
走起路来,也就很不方便,足足走了二三十分钟,元安平才远远的看到了横亘在绝缘河上的通和桥,还有那几个收受过路费的青衣衙役的影子。
元安平记住山羊胡了,要不是他那一声骇人的尖锐惊叫,元安平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跳,结果,直接不用犹豫了,也不知道是脚跟打了滑,还是踩空了。
元安平不跳,也得跳了,现在弄得这身狼狈模样,可以说,都是拜那个死山羊胡老头所赐。
看着横亘在绝缘河上的通和桥,还有桥的那一边,坐在一张圆桌子上的四个青衣衙役,元安平握紧了拳头,这笔账,算是记下来了。
终有一天,他元安平非要讨回来不可。
身上的黄色麻衣依旧没有干,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元安平彻底的变成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落水狗。
看了横亘在绝缘河上,联通城内城外的通和桥,还有几个青衣衙役几眼之后,元安平便是转上了一条土路,这条土路的尽头,就是通往城北区,
站在不大不小的土石小屋前面,元安平停下了脚步,上下看了看自己一眼,随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并没有进去。
自己现在如此的狼狈模样,要是被娘亲看到了,还不把她给担心死,心疼死。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自己的病,这该要让母亲多么的自责。
在熟悉的小土石屋前面,停留了片刻,元安平便是朝着小土石屋后面的后山走去。
要回去也得等身上的衣服干了,再好好的洗把脸,干干净净的回去,元安平心中想着。
后山只是一座小山包,稀疏的长着一些杂草林木,藏不了什么大蟒巨兽之类的,不然,胆小好色的老家伙师傅一个人,也不敢住在后山山顶上面。
元安平轻车熟路的穿过了后山,登上了小山包的山顶,这小山包虽然不大不高,可从山顶上看出去,依旧可以看得很远,大半个城北区还有中心城区小部分,都可以收在眼皮底下。
登上了小山包山顶,元安平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山顶平坦中心,以林木搭建起来的小木屋。
木屋前面被老家伙师傅硬生生的种上了一些蔬菜,本来元安平打死也不会相信,在山顶这样贫瘠的地方,还能种出蔬菜出来。
只是结果,却让元安平完全傻眼了!
在山顶这样贫瘠的土地上,真的被老家伙师傅种活了一排排闪着碧绿色生命光芒,看着就让人养眼的蔬菜。
元安平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对于元安平的难以置信,老家伙师傅却只是呵呵一笑。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你去努力坚持了,终会有奇迹或者是不一样的结果。"
老家伙师傅在贫瘠几乎不可能的山顶上,种出了绿油油的蔬菜,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
但也许也只有元安平知道,能够种出绿油油的蔬菜,老头子付出了多少。
"师傅!"
在元安平登上山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小木屋,随后就是木屋前面,正在给蔬菜弯着腰,浇水灌溉的老家伙师傅的背影,不由得感到心里一暖,直接脱口而出。
老家伙师傅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发了白的长衫,就连元安平也不知道,他穿了多少年。
身形因为上了年纪,有些佝偻驼背,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随意批洒下来,脸庞额头上有着久经风霜留下的几道皱纹,还有着一些就连元安平都说不出来的看透淡定,透着一股清流仙风之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