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九,很奇怪吗?我看起来,很老了?”女人最敏感就是这个话题了,他一这么说,她就捂着自己的脸,难道这些日子已经把她弄得憔悴了十岁?
“没,没。”尹脩赶紧摇头,他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宣儿成熟有韵味,应该是个年纪稍大的成熟女子,想不到还这般年轻。”
“呵呵,成熟吗?我不觉得。”任萱儿笑了一下,她是还未成熟就已经沧桑吧?
尹脩赶紧转移话题道:“黎刃兄弟不如就也住在这吧,方便你及时为宣儿驱除狐妖的法力。”
“那就打扰各位了。”
这翠竹阁突然之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
炎风奉命去调查任萱儿的过去,没多久就回来了,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的站在尹脩面前。
尹脩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景色,长长的睫毛往上瞧着,天然的一双电眼。
他歪过头来看着炎风,问道:“怎么?出门踩着狗屎了?”
“主子,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为何没有?”
“主子,你知不知道宣儿姑娘是谁?”
其实他也已经猜到了几分,本来想等她亲口说,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要知道,有些事情,她或许是不会告诉他的。
“曼国的前皇后。”
“主子你知道?”知道还让他去查?
“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属下打听到,皇后和大将军雷安有暧昧,被皇上捉奸在床,怀疑她腹中的孩子是雷安将军的,就打掉她的孩子,废除皇后,将她软禁紫金宫里,只是不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在这。”
“就这些?”这些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出来的东西,他也好意思来回报?尹脩不满意的斜眼看他。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属下还打听到,将她送出宫来的人就是她的亲妹妹,任烟儿,只是那些人全都死了,属下猜想是被玄冥杀死的,如果玄冥不杀了那些人,恐怕那些人就会把皇后娘娘运出宫后再杀了她。”
“怎么说?”
“皇后还在的时候,深得皇上宠爱,几乎独揽了后宫所有妃子的恩宠,而妹妹任烟儿却只能屈之第二,如今皇后不在,后宫无首,任烟儿笼络大臣,推举她当皇后,只是那皇上现在还没有点头,怕是还对皇后念念不忘。”
这其中的阴谋,身居宫中的他也猜想到了几分,她对过去只字不提,不单单是因为死去的孩子和深爱的丈夫,还有至亲的妹妹,或许最痛的是出卖她的人是她最亲的人吧?
背叛,出卖,这些让人恨之入骨的伎俩,他已经感觉到了麻木,在那座没有感情的皇城里,除了争夺,还能有什么?
尹脩微薄的唇勾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所以他的后宫空无一人,这样的决定是正确的。
不管满朝文武怎么劝说,他都不畏惧战争的拒绝,不要任何女人,不让自己被任何关系牵绊。
这就是他,一个风一样的男子。
却也是那繁荣昌盛,兵强马壮的惊国国君,他和自己的贴身侍卫微服私访来到邻国曼国,来看看这里的风土民情,看看这里的人情冷暖。
想不到竟然让他遇到了贵国的前任皇后,这算不算是天意?
如果有一天,他带着她面见曼国国君,不知道那个骄傲的男人的脸色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很期待。
只不过,他又有些不忍心伤害那个可怜的女人。
任萱儿这几天都跟黎刃在学习如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法力,她对自己有法力这件事感到很兴奋,因为动一动就能让一排树木倒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她来到河的下游,想要自己试着使用那些法术,她把手放在大树干上,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就警惕的看着那颗大树,她现在就是学着要控制,总怕一不小心就把身边的东西弄坏了。
大树没有倒下,难道她已经可以控制那些法术了吗?
正要开心,大树就轰隆隆的往一边倒了下去。
任萱儿赶紧逃开,免得压到了自己。
她有些失落的小声说道:“原来还是学不会。”
突然有一只白色的鸽子飞到了岸边,她看过去,瞧见那鸽子的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看来是一直信鸽。
她才走过去,那鸽子就飞走了。往翠竹阁的方向飞了过去。
她朝翠竹阁走去,远远的就看见鸽子飞进了玄冥的房间,难道玄冥和宫里的人还有联系?那岂不是她的行踪会被人知道?
她有些生气的走过去。
“玄冥。”
任萱儿走进他的房间,他来不及收起字条,有些尴尬的望着她。
“主子。”
“你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