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
不过这些明显不够,卿玖抬眼看向锅里,目测还可以再盛一碗……
饱餐一顿之后,卿玖满意地擦了擦嘴,走出厨房,准备去商铺看看;上次爆炸事件之后,那几口爆炸的窑陆陆续续地也都快建好了,她要去看看恢复得如何了。
傅成卿看着卿玖离开了,这才回到后院,吩咐丫鬟把屋子收拾干净,然后把和风叫到屋子里。
“傅成然那边怎么样了?”傅成卿坐在椅子上,疲惫地用手揉了揉眼睛。
“他发现人没了之后,立刻吩咐手下到处找了十几个人,又补了一部分钱,然后把那些人用船运出去了。他也发现了那个信封,估计以后码头那里会多加一倍人手,仓库也会转移。”和风低着头回答道。
“他竟然还有胆子继续做这件事?看来真的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傅成卿冷笑,看了一眼手上的玉扳指,“李三那边呢?”
“李三除了掌管府内的事情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说奇怪的话,就是他经常单独一个人去见王氏,两个人有时候甚至待在房里两个时辰才出来,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谋划?也许真的是在谋划什么,不过我猜更多的是在偷情!”傅成卿站起身,冷眸里闪过一丝嘲讽,“也不知道我这个好弟弟,究竟是不是我的弟弟?”他轻笑了几声,转身走进内室。
“你去盯着宋卿玖吧。”他走到柜子前,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
和风点头,从后窗离开,去商铺盯着卿玖。
傅成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两枚钥匙,一枚是傅府金库的钥匙,还有一枚是刘氏留给他的小盒子的钥匙。
他把两枚钥匙拿出来,走到床侧面,蹲下身子,伸出手在床下摸了摸,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他把它拿出来,是一个金属小箱子刘氏留给他的。
他低头使劲儿吹了几下,把上面的灰尘吹走了大半,刘氏曾经告诉他,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到必要的时候才可以打开。
傅成卿觉得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他把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拧,锁头“咔嚓”一声就开了。
他莫名有些紧张,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封信。
信封已经有些泛黄了,上面是刘氏娟秀的字迹:成卿启。
“成卿,你如若看到这封信,说明娘已过世多年,又或者你已决定对王氏母子下手。
娘这一生,都不曾争抢过,却依旧遭人毒害,索性你从小就聪明过人,性格像极了你的爷爷,绝对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娘也就放心了。王氏只是女流之辈,心狠手辣,妒忌心重,娘此前从未在意过,直到有一日目睹她与管家李三行苟且之事,八个月之后又生下成然,你爹喜得儿子,心情大好,娘却觉得不对劲,暗中调查,发现孩子早产两个月,绝非你爹亲子。奈何王氏已得知我调查之事,原来她早就对我起了杀心。
成卿,就算你日后无心继承这偌大家业,也绝不能让它落入外人之手。
娘还未与你爹提起此事,若有时间,娘必要揭穿这件事。”
傅成卿看完这封信,把信装好,重新放回箱子里,锁上,推回床下。
当年娘已经发现此事,但是来不及告诉爹,就已经遇害了吗?
他当时年纪尚小,只知道刘氏身体日益消瘦,而傅临山却经常一个月都不在家,最终刘氏去世,傅临山也没能及时赶回来。
难道当年给刘氏把脉的大夫,也是王氏的人吗?可是那个大夫一直服侍刘氏,比王氏进府早了几年啊。
傅成卿回想着那个大夫名字,只记得有个“方”字,难道他姓方吗?
他烦躁地挠挠头,实在是想不起来其他的东西了。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当年府上曾经做过进出府记录这件事,后来因为太过繁琐,也就不了了之了。
傅成卿想到这里,赶紧把钥匙收好,然后走出房门,去账房找人去把记录找出来。
十多年前的记录,要找到实在要花不少的时间。
傅成卿也没显得有多着急,只是坐在账房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品着茶,看着那几个人忙里忙外的。
眼看着一壶茶就要喝完了,其中一个人才捧着一摞东西快步走到傅成卿身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大少爷,就是这些了。”
傅成卿挑眉,想起刘氏频繁地请大夫大概是在五六月份,于是就先把五月和六月的记录找了出来;翻看完这两个月的记录,他才发现,竟然全部都不见了。
看来那个大夫一定有鬼,王氏一定是把他的记录全部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