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水芯浑身湿漉漉的回到芯王府,博雅心疼得直埋怨。“芯儿,外面下雨就应该立即回府啊。被雨淋成这样会生病的。”
叶赫水芯在心里思付着还是不要告诉博雅刚才的事了,免得醋坛子被打翻了,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于是对博雅说:“我下次一定注意,不做让博雅担心的事了。时间紧迫,你快点帮我换了衣服,吃过早餐还要进宫。”
叶赫水芯匆匆吃完早饭进宫了。虽然忘忧湖边遇到的男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她没有把思绪过多的停留在这个男子身上。昨天叶赫慧灵神色异常地不辞而别和她平时那忧郁的眼神让叶赫水芯觉得其中必有蹊跷,所以她想今天与这个皇妹好好聊一聊,她从内心深处很心疼这个皇妹。然而当她进宫后她失望地听到女皇告诉她太女府的奴才来报,皇太女今日身子不适不能早朝也不到上书房侍驾了。
“灵儿平时都很勤勉的,像今天的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可能她最近真的太累以至于病了。”女皇淡淡地说。
“母皇,儿臣想去探望一下慧灵皇妹。”叶赫水芯向女皇请旨。
“好啊,你们姐妹情深,朕很是欣慰,你午后再去吧。现在朕有更重要的事要同你商议。”女皇说着拿起一本折子交给叶赫水芯。
叶赫水芯打开一看是参奏鹿洲郡的知府贪污受贿以及私自克扣赈灾银两。
“这个折子,昨天就到了,但是没有在早朝中议论。乐王爷直接呈给了朕避开了朝中的重臣和皇太女。”女皇神情凝重。
“为什么呢?”叶赫水芯不解。
“一个知府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私自克扣五成的赈灾银两的,只怕是通了朝中大臣或者更上面的人。”女皇的语气越来越冷。
“母皇你怀疑慧灵皇妹吗?不会的,慧灵皇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将来整个天下都是她的,她又何必这样自毁前程呢?”叶赫水芯大惊失色。
“朕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灵儿的人品,只是她的父妃云姬近年来拉拢朝臣势力扩充得让朕不能再不闻不问了。近来朝中势力分为三派,一派属于姬妃的势力,拥护皇太女将来接皇位。一派属于皇后的势力似乎有意推举你将来接皇位……。”
女皇的话只说到一半,叶赫水芯早已跪下:“请母皇明察,儿臣决无与慧灵皇妹争夺皇位之心。”
女皇缓缓扶起叶赫水芯说:“芯儿莫急,听朕把话说完。还有一些人处于中立自成一派,她们中有的人是在看形势发展,那边强往那边倒。有的人是真的不屑于参与这种权力之争。你的父后是在你病愈后才与部分朝臣走得比较近,而你病愈也不过才四个月。朝廷赈灾银两分两批拨下,第一批是五个月前,五个月前的赈灾银两被克扣,所以朕相信这件事绝对与你的父后没有关系,然而姬妃暂时还没有洗脱嫌疑。这也是朕为什么把这件事托付与你而不让灵儿参与的原因。”
“俗人们自作聪明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势,而这一切却又如何逃得过母皇的慧眼呢?不知母皇要儿臣做什么?”叶赫水芯不得不佩服女皇的睿智。
“每年的四月你的父后都会到狮山的香林庙为你祈福,今年由你亲自去还愿,感谢神明保佑让你病愈。回程途经鹿州你亲自捉拿并提审鹿洲知府,一定要拿到她的账本,朕会派几个高手在暗中保护你。另外朕给你一道手谕你可随意调动当地兵力。你从未上过早朝,因此没有人会想到朕把这件事交给一个连早朝都未参与过的皇女单独去处理的。你带着家眷上路这样可以掩人耳目,朕不想打草惊蛇。你先去探望一下灵儿,然后回府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吧。”
“儿臣领命。”叶赫水芯跪下领了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