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觉得溪风的想法有些过分了,而且母亲和父亲都已经不在了,身为姐姐她责无旁贷要把弟弟教育好,然后再找个好人家把他给嫁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溪风赌气似的别过脸面朝墙,不理溪月了。
溪月摸了摸手里的银子,叹了口气,对溪风说:“姐姐会睁大眼睛看仔细,一定给你寻个好的妻主,不会让你像爹爹那样过一辈子的。”
溪风仍然面朝墙,一声不吭。
“风儿,”溪月的情绪也低沉了,“你不要恨娘,娘她也有苦衷。爹爹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在嫁给娘以前已经嫁过一次人,后来被休了,是个弃夫。那时候娘家里穷娶不上夫郎,娘的母亲听说了这事就请了媒人到爹爹的家里去说媒。爹爹的母亲和姐妹正因为爹爹被休了回来而觉得丢人,这时候有人愿意娶爹爹,她们是求之不得。于是立即允诺将爹爹嫁给娘,同时还给了一大笔陪嫁的嫁妆。娘本来并不知道这一切,掀开爹爹的盖头时还很高兴自己娶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是当她发现爹爹不是处子时才知道自己被所有的人骗了。娘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每日对爹爹不是打就是骂。风儿,娘是因为爹爹不是处子才那样对他的。你只要把你的处子之身给你的妻主,你的妻主一定会珍惜你的。”
“女人都不值得信任。”溪风恨恨地说,“爹爹的处子之身应该是给了他的第一个妻主了吧?可是最后还不是被休了。”
“爹爹的第一个妻主太花心了。据说她的母亲在朝中为官,家里有权有势,所以她娶了几十房夫郎,后来又休了十几房。”溪月叹了一口气,继而总结道:“所以,有钱有势的我们不嫁,我们只要找一个平日里能吃饱穿暖,同时又知道疼你的人家就行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闷的气氛让人感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