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被洞悉把柄的女人假笑伸手。
抽风客串快递员的陆先生歪头,看了看她白嫩嫩的手板心。
他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祁筠唰地抽手:“谁要跟你手牵手了,快递呢?赠品呢?要是空头支票,我就打你们的客服电话投诉!”
掌心怎么会莫名地痒,像是抽手时,被男人的指尖轻轻划了一下,带起一长线的烫。
心里波动,面上却是要稳住,祁筠气势汹汹:“我睡觉睡得好好的,被你一个电话吵醒了,还这么早跑出来吹风,不给个精神损失费说得过去?”
无·理·取·闹。
被无理取闹的男人沉吟:“这个说辞无懈可击啊,要是不给双倍赔偿,我就是无良黑心资本家了。”
“你把手再伸出来一下。”
“真给?”
祁筠警觉地盯他,亲眼监督到男人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了什么实质性物品,撕拉扯下来一张——
轻飘飘的支票落入掌心。
空白的,所以男人还友情附赠一支笔。
祁筠:“?”
陆星宇:“999元购物金加赔偿金加精神损失费,唔,再加一个早起辛苦费,支持提现,你自己写吧。”
祁筠:“……”
她再次深刻感受到资本主义的腐朽,资本家挥斥千金的嘴脸,竟是如此可憎!
“不要。”祁筠最快速度把空白支票塞回去,说得是义正言辞:“早睡早起、随叫随到、为老板呕心沥血,是我的义务,我爱打工我爱加班,不需要这些无意义的辛苦费!”
陆星宇:“原来如此,是我太小看祁小姐的刚正不阿、坚韧不拔了……听到了吗?”
“听什么?”
“哗啦哗啦滴答滴答,是谁的心在滴血,不,泄洪。”
“你他……”
祁筠的拳头又又又硬了,但要忍,她的笑容越发虚假:“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现在回,还来得及睡个回笼觉。”
“别急,快递还没取呢。”
祁筠心说,你这憨憨资本家还敢跟我提快递,我就看看你能变出个什么花……
——刷啦!
陆星宇拉开越野车的车门,勾腰往里一探,就摸了个团子出来:“当当当!”
一个睡眼朦胧的小团子挂在他爹胳膊上,宛如自动发声娃娃:“生日快乐……生日……生……快乐快乐……”
“还没醒,在说梦话。”陆星宇做批注。
祁筠呆滞。
“你——你自己闲着没事往山沟跑就算了,把孩子带过来干嘛!”
“早上温差大,你倒是给他多穿一件啊!”
她一把抢过陆宇悠自己抱着,顺带在愤怒下,肘击了陆星宇的腹肌。
某得意过头的陆先生弯腰九十度,单手扶着车门:“穿了……他……嫌热……自己脱了……”
“那也不行!”
祁筠又把陆宇悠塞进车里,自己也钻进去,小外套直接给团子安排上。
都不知道这父子俩人什么时候来的,陆宇悠穿着短袖加短裤,裤脚连膝盖都没过。
白天这么穿没问题,但现在太阳还没出来,山上风大还凉,在外面站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祁筠把车里的毯子拉过来,给小团子严严实实裹住,保管不漏一丝风。
她半跪在后排车座上,忙碌半天,没注意到自己除了加的这件外套,长裙也没遮住脚。
因为这个动作,大半光洁的脚踝露了出来,像一圈在夜色中发亮的白玉,莹莹得晃眼,小腿还在红色纱裙下若隐若现。
“……”
扶着车门,男人看着里面的女人和孩子,视线不知何时落到近在眼前的莹玉上。
他的喉结似乎略微耸动,眼中浮现晦暗神色。
明明大敌当前,小兔子却背对他放松了警惕,野兽嗅到最爱的血肉的气息,险些按捺不住利爪与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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