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爷僵直地躺在病床上。
英俊帅脸失去了光芒,他的双眼无神,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仿佛那上面画着一张明媚的笑脸。
“被拒绝的感受,原来这么让人痛苦。”
“被当做变态神经病,不,是被讨厌的感受,竟是如此的……”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在思考人生。
祁小姐彻底看穿了他的谎言。
虽然她的反应没有多激烈,第一时间的气愤过后,好似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但她只说了一句话: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那还是去找别人玩吧,不要影响我拼尽全力,才能维持的生活!”
陆少爷难以形容,当时自己听到这话时的心情。
因为某个人亢奋起来的心,在这一刻被戳上好几个孔,顿时噗噗漏光了气。
他试图接近祁小姐的笨拙行为,被视作有钱人心血来潮的玩笑。
对方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让陆少爷如此迫切想靠近的人,二十二年来只出现了这一个。
他从未亲自积极主动过,绝大多数人与他的距离拉得太远,过去他并不会往脚下多看,也不会转过身,主动往回走。
祁小姐离得也很远,所以他无法借鉴经验,下意识就把事情搞砸了。
“不对,或许曾经没那么远。”
祁小姐一看就是经历了很多的人。
陆少爷始终觉得,自己绝对听说过她的名字,可能是一年前?两年前?
地点应该是某场无聊的宴会,来源也可能是哪个败家子的口头调笑。
她一眼就看出了陆少爷衣服的价值,飞快接受了自己将要赔偿巨款的事实。
那时候她对他的态度不算太亲切,但也不算疏远,并没有因为他多有钱,就把他另眼相待。
但在发现陆少爷的“幼稚”行为后,她的态度就变了。
投来的目光极其平静,但却能从那汪幽泉中,找到一丝厌恶与排斥:
——又是这种人。
——永远不把他人的苦难当回事,只会自顾自地取乐。
“这种人”是哪种人?
陆少爷很想知道,但他没时间了。
扔在床头的手机在震动,大概是干洗店老板的电话。
他之前穿那身看似普通的衣服,被祁小姐拿去干洗店清理,老板一摸布料,顿变诡异的表情还历历在目。
衣服似乎洗好了,联系不上祁小姐就只能联系他,老板想亲自把衣服送过来。
陆少爷却神色悻悻,一时间没心情管那些闲事。
他的病床前人来人去。
“这位病人是什么情况,怎么没写病历?”
“那个,马医生说,他的病我们医院治不好。”
“啊???”
“因为是自己折腾出来的相思病。”
相思病相思病,还是毫无征兆的单相思,短短几天就让人病入膏肓。
陆少爷身心都憔悴,甚至挂上了葡萄糖。
他下了飞机就人间蒸发的第十五天,家里人终于发现了不对:“星宇,你人跑去哪儿了?到处玩就算了,怎么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我在医院。”
“??”
“好像时日无多了。”
“什么???!”
“只要……如果……能同意的话,我似乎还有痊愈的希望……”
“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人啊!行行行只要你能好好的,爸爸妈妈什么都同意——”
“那好,我要结婚。”
“?”
“让阿书把户口本和我的身份证带上,送到XX医院,我立刻不治而愈,谢谢爸妈,爱你们,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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