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着让他赶紧拿银子,救下他的独苗。
领头的打手毕竟是吃这碗饭的,见着能做得了主的人,嬉皮笑脸的冲他点头冷笑。
“曲二老爷,您家公子欠了如意赌坊五十两,今儿哥几个就是来取银子的。”
听到只是五十两,曲安易那颗揪着的心,才稳稳落地。推开自家婆娘,从怀里掏出张五十两的银票子,递了上去。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早这么干脆,兄弟几个也不会闹得这么不堪。”将银票看了半晌,收入怀中。
“既然清了债,请你们赶紧出去!”曲安易顶着曲家二老爷的名头,做了一世斯文人。眼下闹得这般不堪,也实忍不住脾气咆哮。
可领头的打手,皱眉掏耳,不仅没打算走,还扶起倒在脚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曲二老爷,五十两。”他将手掌打开:“不过是赌坊的本金!我的利息还得另算不是?”
“利息?”
“当然了!我即不是他爹,也不是他娘,凭啥白借银子给他?当初可是白纸黑字写清了的,五十两本金,每日三十两利息,眼下借了四日,不多!也就整三百!”摊着手就要银子。
曲安易终是怒了,直吼这哪是利息,这直接就是抢劫。说要去报官,要告得意赌坊。
谁知打手丝毫没有怒气。“这可和赌坊没有任何关系,是您家公子找我私借的,契书上可写得清楚明白,每日得是利滚利的!今儿若是讨不到银子,也行,我砍了他一双手,这债也就清了。”
话说完,几个打手已经有了动作,将曲安易的独苗按在地上,提着斧头比划着,眼看就要落下来。
曲家大夫人直接晕倒在地,而曲安易也没了分寸。三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这些年曲家生意一年不如一年,分来的红利也是年年在降。
家中正妻妾室养了一院,奴仆下人,哪个不得花银钱?吃穿用度,一年下来分的利压根都不够。
再有点人情来往,这才使得他们二房,私借银钱。
至从这不孝子出门混迹,更是不拿银子做个数,这两年只给他还赌债的,就已经好几百两了!家中库房早就空落落了,哪还有银子?
莫说银子,连个银角头,都寻不出来的!偏偏自己又只有这么个独苗苗,他总不能看着儿子成了残废吧!
“我去借!”这时哪还顾得上跛脚,转身就跑了出去,坐了马车直奔他三弟家去了。
一院的人,看得也是目瞪口呆。丫头婆子心惊的将大夫人抚到一旁,又是倒水,又是掐人中。
就这么等到天见黑,门外连个响动都没有。领头的打手冷笑着,叫着手下将曲家公子押走了,说是请曲公子去喝茶,留了个地址给墙角的一众人,只说时日有了银子,送来领人。
明日若是见不着银子,不仅要砍曲公子十个手指,还要卸了他一双腿。算是替曲二老爷教训儿子,免得他日后,又出门借银子去赌。
而此时的曲安易,正于自家三弟面前,哭鼻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