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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一等,日出日落间,三日眨眼而过,于春女坐不住了,毕竟自己是来为东家开僵拓土的,身负重任,真真是耗不起了。
然,解释了半晌,挡在门口的丫鬟和婆子,就是不让她走。
此刻她算明白了,这些人之前说的都是借口,是故意将她困在这里,压根就没打算让她离开。
这不,见她要硬闯,平日里跟在身侧的小丫头,调头就跑了。
不多时就随着一位贵妇人回来了。于春女大小也是在商行混迹过的,见着妇人打扮不俗,心下也明白了,不再与那些丫鬟婆子纠缠,大大方方的对来人行了个大礼。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妇人上前将她掺起。
眼前妇人看似四十左右,徐娘之姿,风韵尤存。再见她手中握有串碧绿佛珠,想来应是个虔诚之人。之前心里的敌意,顿时消减不少。
“感谢夫人施救于小女,小女无以为报。然小女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夫人府上耽搁太久。”
“姑娘是来投亲?”
于春女摇头。
那妇人又问:“姑娘家中可还有家人?”
于春女点头。
“即有家人,为何独自晕倒在城外?你若有难处,可与我说。”妇人亲昵的挽着她的手,眼里浸满了慈蔼之色,又道:“看到你,我便想到了我女儿,她比你年长几岁,模样与你一般娇俏可人。”
说着说着,妇人眼底溢起泪光。
于春女手足无措的扯过旁边丫鬟罗帕,替妇人抹去泪珠。
“许是你与她有几分相像,倒使我倍感思念了。”
“夫人这般想念,何不去与其见上一面。”
旁边婆子忽然插话道:“阴阳两隔,如何相见?想来定是夫人乞求得应,上天才将姑娘送到夫人身旁,以解夫人思女之情。”
妇人直点头,握着她的手,也是紧了又紧。
话锋一转,妇人回忆起过往来,眼瞅着天色渐晚了,于春女终是坐不住,又提出离去。妇人听闻,泪又落了下来。
旁边的婆子连忙劝阻:“夫人您再这么哭下去,身子如何是好?前几日方才病休,今儿眼瞅着好些,能出来走走,您又哭病了,如何是好?”
“姑娘。”婆子忽然跪到于春女脚边,哀求道:“就请你可怜可怜夫人,再多陪夫人几日,待夫人病愈了,再走可好?”
天染红霞时分,加之于春女又是个好心的,只能应下了。哪知那妇人含泪一喜,直道头晕目眩,下人们急忙扶的扶、掺的掺,将妇人扶离了小院。
“可怜天下父母心。”于春女哀叹摇头,自回房中。
而这边一众人刚出了小院,妇人面色一凝,站直了身,瞥眼看向小院方向,打发了一干人,低语道:“三日了,连个生身都打听不到?”
婆子大气都不敢喘,头低低的回:“打听过了,都德县附近的村子都问过了,没有这么个女子。想来,是别处来的。”
“那就好办了!”妇人手中罗帕细细擦拭手指,而后厌恶的将之丢弃。“李三妹的尸身不是回来了吗?你传个话到县衙,把她做成通缉犯!出了府,她就只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