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说了出来。
“乔老板可走过商?”她问。
走商,其实就是把一处的货物带到另一处,从中谋取一些银钱的人。比如王世熏就是走商里,做得比较好的,都已经在许多地方,有了自己的铺子。
见乔南疑惑摇头,悦瑶才又开口道:“乔老板应该知道,走商的人,探路、趟道不止得花许多的银钱,付出更多的,却是时间!”
这个乔面当然懂,许多走商人,一辈子只走一条路,只挣两地钱!不就是因为这事儿太耽误时日嘛!他点头。
“那你再看看县城里住着,等着拿咱们酿酒的,不觉得他们就像专为我们酿酒走商的商队吗?”
乔南忽然一顿,如醍醐灌顶般,顿时清明了起来。
“这只是其一!其二,他们拿费了这翻折腾拿了咱们的酒回去,你觉得是自己喝?还是将之换作银钱呢?”悦瑶问。
乔南不满的嘟囔道:“那当然是换作银钱了!这么多的酒拿去自己喝?你怎么不说他们拿去泡澡?”
只是自己的话一说完,似乎就意识到中间的问题!悦瑶说得没错,他们拿去卖,那喝到酿酒的人,就会成倍增涨。
但凡是对自己的酒有信心的,谁会怕别人多喝,都巴不得越多的人来喝,酒才能卖得多!
乔南脑中是每日一早乔家酒坊打开门时,那些等着拿酒的庞大车队……
若是北遥哪家能有规模这么庞大的车队,那得是多少银子和时日的付出,才能锻造出来?
而悦瑶,却是在不经意间,只不过是花了些工人伙计的月钱银子,就成就出了这足以遍布整个北遥的商队……
看到沉思的乔南,似乎已经发现了其中端倪,悦瑶便也不再多言,临走前,只交待他再找上一两家可靠的酒坊,趁着这次徐家造出的噱头,把产量做起来。
其实这不过就是常见的抢占事场罢了。只不过,她说出来,乔南也未毕会懂。
悦瑶之所以在准备不够充分的情况下,加入这场抢占事场之争,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人心!
人心,是个很复杂的东西。如果说不是徐家掀起这个浪头,就算悦家满北遥喊,‘来啊,悦家的酒白喝不要钱啊!’也未必会有这么多人来。
为什么呢?因为送便宜和抢便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带来的两种完全不同的效应。
送便宜是什么?无非就是你送呗,我就当捡到了。可抢便宜不一样啊,这是两个竟争对手之间的厮杀造就了有这么个便宜,且这个便宜只有在他们厮杀时,才能得到。
那谁不得担心啊!人两家不打了,或是其中一个打死了。这便宜不就没有了?所以得快!得趁着他们还在打,且打得激烈,得赶紧去抢这个便宜!
所以!看似差不多的一件事,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之多!当然了,这也只是商场中的一个小段罢了。
商人的目地,除了挣钱还是挣钱,无论使什么手段,最后的目地都是奔着钱去的。谁会傻到满世界撒银子啊?
合着有这么多银子,你坐吃等死不好吗?实再不行,做点慈善啊!做得好了,流芳百世,做得差强人意,也得个善人之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