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她也听说过的。边临县第一位三案首!虽误了仕途,却在多年后又在小于村蒙学教导出十八位秀才公!这等丰功伟绩,可不是常人能为!
她怎么就把这么一号人物给忘记了呢?原本颓废的神情,于是消去大半。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她们入别香居时,允文正在院中看书。小厮过来请他,将来人道明,允文一语不发的合了书,这才回去了堂屋。
此番倒是凤仙儿头一回与允文见面。二人免不了寒暄几句,还是李婉儿开口道明来意,这尴尬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看着凤仙儿放在桌上的一叠信函,允文直言拒绝。不是他欲迎还拒,而是他不明知李婉儿此来的意图,不想参与其中。
可允文越是拒绝,凤仙儿心下对允文就越是多出几分好感来。要知道,掌凤家事,怕是别人做梦都想的,而这允秀才竟不为所动。可见其人心之正!
李婉儿也在一旁劝解允文,而允文依旧不为所动。最后更是不言分说的告辞离开了。
为此,李婉儿忙劝解凤仙儿,又陪着凤仙儿去了凤老爷子住的别院。老爷子虽病得起不了身,可意识还在。
无法可寻的凤仙儿只能于一旁将信函中之,念出来,让老爷子定夺。而李婉儿却寻了她不涉及凤家外事为由,离开了。
一路急三火四的赶到别香居,李婉儿将怀中孩子交给随待的婆子照看,独自去见了不远处的允文。
“允哥哥!我好不容易创造了这等上好时机,为何你要拒绝?难道说,那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不成?”
允文合上手中的书,深吸了一口气道:“婉儿,如今你已是凤家女主人。凤家那些外事,得由凤家自己人做主!你我皆是外人,不易插手其中。”
“我如何就是外人了?一日掌不了凤家外事,我这名义上的女主人地位,就会一日不稳!算我求求你行吗?帮帮我行吗?难不成,你还要看到我成为别人养的外宅妇人?”
这边说着话,李婉儿就委屈哭诉道:“允哥哥,你满腹经纶,当初错失仕途,大可将你的学识用在凤家外事上!你即有了施展学识的地方,又能助我坐稳如今的地位,这两全之事,为何要生出事端呢?算我求你了,为我、也为玉儿保住凤家产业,好吗?”
经不住李婉儿哀求,允文终是点头将这事应了下来。李婉儿一喜之下,扑进了允文怀里。
怀抱着日思夜想的女子,允文的怀抱越发紧了许多。原来只要她给自己一个拥抱,就能使他沉寂已久的心,重新跳动。
既然自己无法离开她,那就顺了她的意吧!只要能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欢喜就好!
远处抱着孩子的婆子,忙转过身去,谨小慎微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来。
不多时,李婉儿回来,见这婆子背对自己,心下倒也很是满意。接过孩子后倒也赞了这婆子几句,婆子只是低着头,即不邀功,也不讨赏。
反而这幅知进退的样子,讨得了李婉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