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翻不要紧,里边的几张照片把沈晨吓得不轻。
卷宗详细的介绍了刘艳艳出事的全过程,当时刘艳艳刚刚从仁义医疗中心进行完体检,准备回学校,但是经过的路段工程车比较多,一辆渣土车司机在转弯时为了躲避横穿马路的行人,车辆发生了侧翻,而刘艳艳刚好在路边等车,被侧翻的渣土车压到了下面。等清理完渣土,找到尸体时,已经血肉模糊了。卷宗显示由于案发地点就在仁义医疗中心附近,所以仁义医疗中心的医生先到达的现场,当时刘艳艳被埋在渣土中,只有胸口以上身子露在外面,医生上前判断,刘艳艳当时还有气息,进行了简单地施救,没想到当时车辆油箱发生了的起火冒出浓烟,眼看就要爆炸了,医务人员便动手搬运石块,想要救出刘艳艳,没想到只救出了半截身体,因为已经没法施救,医务人员便撤到了一旁。后来消防赶到,扑灭了火。警察是最后赶到的,从现场的拍摄照片看,经过医务人员的抢救,消防人员的扑救,现场一片混乱,尸体被从中间拦腰截断,大量的渣土、砖石砸到了尸体上,还有大量的水,虽然消防员喷水时已经尽量避开了刘艳艳的尸体,但是还是有大量的水流到了刘艳艳的尸体周围。看着这些照片,沈晨只觉着一阵胃肠翻涌,险些撞了车,还好当时已经局里市局不远,沈晨一下车就冲到了停车场旁的绿化带里。
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严谨回到刑侦支队,看到沈晨坐在办公桌前,脸色特别难看,上前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沈晨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摆手,没有说话。
这时刘阳走了过来,坏笑着说道:“今天杨叔给她补了一课。”
“什么意思?”严谨问道。
“杨叔为了让证据链更完整,让她去查了刘东林女儿刘艳艳的案子,案卷里不是有刘东林女儿出事现场的照片吗?”刘阳撇着嘴,瞄了一眼沈晨说道:“好像现场很震撼。”沈晨听到刘阳的话,突然又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捂着嘴,转身朝厕所冲去。
严谨看着沈晨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他扫视了一眼大厅,对刘阳说道:“老杨还没回来?”
“杨叔还没回来。”刘阳回答道。
严谨点了点头,走到了老刘身旁,“证据固定的怎么样?”
老刘打开手中的材料,说道:“大部分事情确实是刘东林干的,刘东林毕竟是老刑警,所以很多事情他为了不留下痕迹,都没让吴瑾瑜直接参与,只是在她家里找到他们女儿的电脑,还有跟陈勇的信件,另外指认了陈勇住的出租屋、刘家堡的作案现场,虽然证据不多,但是基本可以确认,两个人都说了实话。”老刘点了点头,将材料递给了严谨。
“行,辛苦。”严谨翻看着资料问道:“老杨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好像去河西省刘东林买车的市场固定他买车的证据,估计今天要很晚。”老刘说道。严谨点点头,随后合上资料,来到沈晨的办公桌前,看起了刘艳艳车祸的卷宗。严谨毕竟是老警察,当年在边境缉毒更血腥的场面都见过,不过看到刘艳艳事故现场的照片还是皱起来眉头。严谨简单翻看后,拿着回了办公室。
上河区公安分局
由于这次行动隐秘,连赌客带组织者赌场的人基本一个也没跑,所以人数很多,公安干警分成几组对涉案人员进行审讯。几个涉案的赌客蹲在走廊里聊了起来。
“金子,听说你最近发财了。”男子挑着眉毛问道。
“发什么财,这不都被警察收了。”金子说道。
“这才多少啊,我看你这样,肯定是发了大财啊。”男子笑着说道。
“那是……”金子笑着刚要说话,便被坐在一旁的民警厉声喝斥道:“不许交头接耳!”随后他又指了指金子:“你到那头上去蹲着。”金子站起身准备往外走,民警又喊道:“谁让你站起来的!”金子抬起头一脸不服气地看着民警,随后咬了咬牙,蹲着往走廊拐角挪去。金子蹲下来瞪了一眼民警,看他转头看向自己,又迅速将视线移开,看向另一条走廊。这一看不得了,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竟然是自己打工得矿场的老板,不由的上下牙也开始打颤,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在一旁看守的民警看他坐在了地上,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走过来,踢了他一脚,瞪着他厉声说道:“谁让你坐下的,蹲好了!”金子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面前的民警,却没听到他说的话,想到自己做的事只觉得汗毛倒竖、冷汗直流,嘴里不住的说着:“完了!完了!我完了!”民警不耐烦的走了过来,“说你呢!”但是金子依然不停地说着;“完了、完了。”民警朝他看到方向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人,但是他似乎看着局长办公室,民警没做多想,一把把他提了起来,“蹲好了!”金子靠墙战战巍巍的蹲着,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想着一个月前他做过的事,身上的汗滴滴答答,浸透了衣服。一旁的民警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当其他民警来提审的时候,他把这个情况简单地说了一下,随后两人决定先提审他。
民警特意将他送到副局长王响的审讯室,并将情况简单地说明。金子在赌场听到了别人叫他局长,又看到两人的耳语,两人说话的时候,王响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他刚进来时的随意,突然变得凌厉,狠狠地盯着他,那名说话的民警也是不时的瞟向他,金子瞬间便觉得如坠冰窟,全身从里到外都凉透了。
押送的民警离开后,王响一直盯着金子,但是没有说话。金子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一直低着头。突然,王响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说!叫什么名?”
“王、王、王、王金……”金子已经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王响继续凶狠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王响看他一直低着头,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抬头看看墙上的字!”王金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两边的墙。“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做的事我们警方早就掌握了,不然你以为抓个赌需要动用这么大警力吗!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王响看他的手一直哆哆嗦嗦地也不说话,再加上他进来时的表现,判断他肯定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做了事儿也不可能是主谋,随后柔声说道:“我们知道,你是被逼的,只要你老实交代,肯定会给你一个宽大处理,你要是继续顽抗!你可自己想清楚后果。”
王金缓缓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都、都、都是他们比我干得,人是潘子杀得,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此话一出王响也是一惊,原本只是诈一诈他,没想到居然是人命大案,王响立刻提高了警惕,示意一旁负责记录的民警,一定要仔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