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学好,回头也能博些好名声。”
桂珍嬷嬷是早前在宫中伺候太后娘娘的老人,五年前自出宫养老后,一直教导一些千金贵女规矩。
只毕竟是从前太后娘娘身边的老人,非是轻易能请到的。
早前陆老夫人就有过这些心思,只她娘家出身不好,因着早年的一些事,这燕京城里,虽忌惮鲁北侯,对她倒是颇有话语。
久而久之,陆老夫人也不愿跟京中的夫人们来往,全都交给了贺舒华来处理,一心念佛,常伴青灯,偶尔回淮北老家,找些老姐妹叙叙旧,才感到一些顺畅。
请宫里的教习嬷嬷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这会听贺舒华提议,她便颔首:“也好。”
“清月雪菡虽然是庶女,但都是侯爷的亲生骨肉,亲事上,你可莫要亏待了她们。”言下之意,便也是同意了给两个孙女张罗议亲的事。
“婆母放心,事关侯府颜面,儿媳自然不敢马虎。改名日,我回娘家与我母亲商量,也好,多看些人家,方能不委屈他们。”
见陆老夫人皱眉,深知是刺痛了老夫人出身的事,她道:“晚些就可以用膳了,婆母今个儿也累了,儿媳就不打扰母亲您歇息了。”
贺舒华前脚一走,后脚陆老夫人的脸就彻底沉了下来。
握紧的茶杯在桌上砸了砸,发出生生脆响。
她恼怒道:“你看我这好儿媳,口口声声的恭敬,心里眼里,可曾有一点我这个婆母?”
“老夫人息怒。”
罗妈妈上前给她捏肩,安抚她的怒意:“夫人毕竟是大家闺秀,您看淮北那些夫人,哪个不羡慕老夫人您有这样的儿媳?夫人这些年,脾气也收敛了许多,您消消气,何须与她一个小辈计较。”
当年贺舒华嫁给陆江实为下家,只因老国公与老侯爷是莫逆之交,又看重陆江人品,才把人嫁了过来。
相比于新婚之时,如今的贺舒华,脾气也收敛了不知多少。
“也就空有面子罢了。”
陆老夫人哼了声,想到什么似的,她道:“琼霏跟月儿那如何了?她也是的,枉费我平日这般信任她,才让月儿留在她身边,她竟然惯得月儿做这样的事!”
也好在,刚刚贺舒华还算识趣,没与她提起这一遭。
否则老太太的脸上,还不知道得多难堪。
罗妈妈心知肚明这点,垂眸说:“小丫头好没来回话,我再去瞧瞧。”
陆老夫人摆摆手,让她去。
家宴上,少了柳姨娘母女和还在外面上学的几个孙儿不在,其余的俱是在场。
老夫人还因着柳姨娘母女的事,心里不多爽快,且那丑事,其余姨娘尚且不知晓,老夫人也不愿多提,连该慰问唯一受害者的陆南霜也没多问一句话,草草吃了几口,只道了身子不适,就提前回院子里休息。
陆江脸色也不太好,问了几个姨娘庶子庶女几句,也借口公务离席。
不知情的姨娘庶女,皆是一头雾水。
陆雪菡则因为见柳姨娘母女倒霉,得知陆南霜跟陆清月决裂,又把他们的东西都给怂了回去事,心情大悦,饭都多吃了一碗。
家宴结束,陆南霜跟贺舒华一并回去。
身后的雯姨娘则携着一双儿女追了上来,跟在两人的身侧,翘着红唇,不解地打探:“柳姨娘跟三小姐,怎的没来?往日她们可是最爱在老夫人跟侯爷跟前献殷勤的,今个儿却奇了怪了,不见这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