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专业化的说法来讲,化合物4-乙烯基苯甲醚(4-vinylanisole,4va)对群居型和散居型飞蝗的不同发育阶段和性别都有很强的吸引力,并定位蝗虫锥形感器中的嗅觉受体or35是4va的特异性受体。
不过这种理论算是提出来了,但彻底解决方法却还没有出来,不然也不会有非洲几百亿的蝗虫泛滥成灾了。
但无论怎么说,这和皇帝失德、老天惩罚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到柳铭淇回答得如此斩钉切铁,景和帝欣慰不已。
这小子平日里惫赖不说,还非常的毒舌,但心底却还是很好的。
“但是话说回来,我这个皇帝还是挺失败的。”景和帝道,“继位三十年以来,看起来是国泰民安,但无论是全国各地的粮仓,还是户部里面的银两,都从来没有充足过。
想到以前圣人在世的时候,粮食多得都放得生霉了,铜钱存得绳索都放得烂掉了,那么的盛世繁华,我怎么就看不到呢?”
柳铭淇倒是了解景和帝的心情。
只不过景和帝没有说得更加详细。
他父皇只是继位短短几年时间,便因病去世了,而他祖父因为穷奢极欲和到处征战打仗留下来的大坑,就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景和帝的身上。
多亏景和一年到二十年之间,大致上还算风调雨顺,朝廷中能臣干将又不少,多方努力之下,总算是把有点破碎的山河给重新弥补了起来。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结果最近的十来年,到处都是灾害频发,虽然不是那么的致命,可也造成了皇帝说的那种情况——没有余粮余钱。
因为每存了一点,就马上会有灾难到来,把存货用得差不多。
如此循环之下,大康朝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实际底子却有点虚。
就拿最近七年来说吧,西北遭遇大干旱、广东遭遇水灾、福建遭遇台风、云梦泽遭遇决口、山东到两湖区域又是严重蝗灾……稍微命不硬的王朝,说不定就跟我大明一样,走向了不归路。
幸好这些年西北边疆、西南边疆和东北边疆都没有打什么大战,总体来说还算平和,不然朝廷的财政绝对堪忧。
用现代的话来形容,大康朝像是一个快乐的单身汉,吃喝不愁,可是要遇到结婚买房买车,那就完全傻眼了。
“灾难总是会有,不过只要能战胜它们,就是一个好事。”柳铭淇字斟句酌的道:“在我看来,熬过这些苦日子,美好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红薯。
有了红薯就能解决吃的问题。
古代人只要有吃的了,那一切都稳当,一切苦都不是苦了。
可景和帝不知道,他还以为少年在安慰他,不觉摇头一笑。
这些日子虽然很艰苦,但却和铭淇说的那样,除了去战胜它,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可是肩负着一万万多民众的希望啊!
柳铭淇见状就道:“其实陛下您也别心急,这盐商们向来豪奢挥霍,与其让他们糟蹋钱,不如经常割点他们的肉,朝廷自然便能宽裕许多。”
景和帝哑然失笑道:“话是这么说,可每次都割他们的肉,岂不是没有规矩了?难道临时盐引还能一发再发啊?”
他对于盐商的豪富也是知道的,不过对于一再破坏规矩的事情,皇帝还是不愿意做。
“临时盐引只是一个方法而已,这一次也是他们聪明,不然我还有办法等着他们。”柳铭淇笑了笑,“不过说出来就有点吓人了,我怕您不敢做。”
“说!”
景和帝挥了挥手道。
“取消盐引制,改为票盐制。”柳铭淇道,“不再把天下分为十二个纲,所有盐商只要你有办法,哪儿都能卖,增加他们的竞争,迫使盐价下跌。
甚至于还可以打破窝本制度,让任何商人只要有钱,就能买盐票去各地贩卖,不论资本多寡,皆可量力而行,来去自便。”
景和帝听得目瞪口呆。
仔细一想,不觉手心都冒出了汗珠。
“铭淇,这话你给我不许再说给第二个人听!”景和帝当即就命令道:“你这么做,天下会出大乱子的!”
柳铭淇耸耸肩,也没有再挑衅皇帝,说“你果然不敢做”。
毕竟少年也明白,这样的事情不是每个皇帝都敢做的。
当年如果不是陶子霖公提着脑袋,毅然决然的推动此事,再加上当时中华风云变幻、处于五千年难有之大变革,恐怕这个票盐制也是实行不了的。
想要打破这固有几千年的传统
想要触动那么多人的利益
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