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给受害的姑娘。这些姑娘的清誉,就这么白生生糟蹋了。还有几个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已经自寻短见了。”
曼允听到那句‘白色羽毛’,神色一凛。就连席旻岑的表情,也发现了变化。
好歹两人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只一瞬间,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官府就没想过抓采花贼?”
小二义愤填膺,苦恼道:“你看街道上,不是天天有人巡逻?说穿了,这群衙役全是吃白饭的,整日花百姓的钱,却不为百姓办事。这都这么久了,没见他们有采花贼的一点消息。栖城内各家各户人人自危,姑娘们晚上都不敢睡觉。”
小二说得差不多了,曼允和席旻岑都捕捉到一些重要信息。
看来这里的衙役中看不中用,这些日子加派巡逻,估计也是做做样子给九王爷看。
栖城很繁华,比起皇都只差了一点。风光极好,四周有山有水,很是秀丽。只是……一想到有人贩卖私盐,曼允不禁感叹,光鲜的外表,腐败的心灵。
曼允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小二,算是打赏他。之后四个人便走出了流香楼,街道上川流不息,年轻男女,老幼妇孺随处都有。
刚才朱飞问了小二,城中最好的客栈在哪儿,四个人又赶着马车,先去住店。
栖城的物价,几乎都比皇都低。几个人来到‘迎福客栈’,缴了银两,要了两间上等的客房。曼允和席旻岑一间,朱家兄弟一间。
客栈打扫得很干净,床铺和棉被依照席旻岑的指示,换成了全新的。
他们都知道席旻岑有洁癖,况且王爷的身份摆在那儿,他怎么能够忍受别人使用过的东西。
刚进屋,曼允就倒在床上。吃饱喝足了,睡上美美的一觉,最为舒服。
朱飞昂首挺立的站在门口,朱扬则坐在椅子,不断捶腿。
席旻岑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了看,神色很悠然。关上窗户,席旻岑走到床边。低着头看躺着的曼允,道:“允儿,你怎么看采花贼事件?”
曼允坐起身子,她在听小二诉说的时候,早就想到了一个人。只是……那个人真的有这么不堪?
记得从前,那个人口口声声说,他采花的时候,都是两方你情我愿,没有做任何强迫女子的事情。
朱扬反应比较慢,纳闷为什么王爷会提起这件不相干的事情。
“又是采花贼,刚送走又遇见一个。也不知齐鸿跑哪儿去了,有机会遇见,小爷一定要跟过上十招八招。”朱扬刚手舞足蹈的摆出一个招式,等回神过来,想起自己说的话,险些咬掉舌头,“王……王爷,齐鸿那小子每次犯案的时候,不都会留下一根羽毛?”
鸿,意思就是大雁。齐鸿很喜欢自己的姓名,经常能听见他说,老子就是天上的大雁,身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没什么女人能够绑住他的身心。
每当这个时候,朱扬都会骂他一声‘自恋’。
曼允夸奖似的看向朱扬,“脑子难得聪明了一次,以后多买些补品吃,也好挖掘你的智慧。”
朱扬被损得脸色僵硬,鼻子朝天哼了两声。
“父王,你怀疑是齐鸿?”在王府的时候,曼允也见过齐鸿几次。他这个人虽然好色,但品质还算不错。而且在民间,齐鸿这采花贼的名号尽管响亮,却没有骂声。可见齐鸿说的,都是实话。
“这不是他的作风。”齐鸿乃他找回来的人,席旻岑当然了解这人的性格。
这个人天生喜欢玩,每次下手之前,都是先把女人哄得死心塌地,然后才顺水推舟的拐上床。这种人很自负,单单靠武力强迫女子,根本寻不到成就感。
朱飞支着脑袋,同样陷入深思。一屋子人,静静的沉默着。
曼允笑了笑,打破僵局,道:“父王,你看会不会有人冒充齐鸿?”
这个人的行径,和齐鸿的作风,完全相反。根本不像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只有这种猜测,才是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