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了一下手脚,曼允挺起身子,“父王,昨日你不是说想出去逛逛吗?我们这就去,行不行?对了,我不要再住那房间。”
昨晚累得手脚动不了,所以没得她选择。现在清醒了,让她再睡那床榻,简直要了她的命。
席旻岑有严重的洁癖,若不是担心孩子,昨晚他又怎么能忍受?要知道,一晚上,他未曾合过眼皮。
来栖城也是要办正事的,席旻岑从没有想过逃避责任。既然生在皇族,又曾经是先皇指名的君主,为丰晏国尽力,也是应该的。不过……想要束缚他,那就另当别论了。比如,那个限制自由的帝位。
“允儿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席旻岑起身。
红云渲染了曼允的脸颊,曼允狠狠剐了席旻岑一眼。父王这话说得,就像妇唱夫随。
齐鸿干咳的两声,这满屋子的人,全瞎了不成?为什么没人捕捉到九王爷和小郡主之间的奸情呐?
瞧瞧……光天白日,就敢公然调情。
一个个都被猪油蒙了心智啊,两人之间的对话、互动,哪一样不是情人拥有的?哎哎哎,齐鸿连叹三声,这声‘父王’,到底误导了多少人,将两人的情谊硬生生联想成父女。
席旻岑带着众人,出了府衙,闲逛在街上。
吴令鹏拍打着双膝,见九王爷消失得不见人影,才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
这次,他偷鸡不成蚀把米,怄得他血都快吐出来。女儿,白白葬送清白。夫人,又被关押进牢狱。而自己……自从九王爷来了栖城,每天至少跪一两个时辰,这膝盖哪里受得了。
繁华的街市,小贩们摆着摊,不断吆喝,勾起路人的注意。
街道两旁酒楼客栈,比比皆是。
朱扬狐疑的盯着曼允,那双眼睛,从出了府衙,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当然不会以为朱扬是喜欢自己,曼允回头看他,“朱扬,你的眼睛犯什么毛病了?”
她和朱扬关系走得近,纯粹是因为朱扬本性善良,对人又极为真诚,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一有好处总是想着她。
“小郡主,属下就搞不懂你了。那个吴依依又不是好人,你干嘛饶她一条生路?”敢破坏王爷和郡主之间的关系,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昨晚的事情,他们不在场,也能猜到几分真相。
齐鸿小手指掏着耳朵,纳闷道:“一看就知道,吴依依居心不良,想爬上九王爷的床。小郡主,你何时变得这么宽容大度了?”
和曼允认识也有几个月了,她那种有仇必报的性子,齐鸿多少了解一点。
朱飞深信,主子这么做,就一定有自己的打算。尽管疑惑,却因为个性问题,按耐住开口,只看了看小郡主。
曼允瞧三人的模样,淡笑道:“想问题,不要以一个角度去想。栖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知府女儿出嫁,来参加喜宴的人,估计会很多。到时候便可以转移众人的视线,我们查起案子,不是容易很多?若是我们一来就办了吴令鹏,杀了他女儿。你们想想看,那些犯罪的人不是会把警惕提到最高?到时候,我们一点线索,也别想查到。”
三人恍然大悟,但就这么放过吴令鹏,心里难免有点气愤。
席旻岑单手揽着曼允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吴令鹏逃不掉,只是时间问题。朱飞,去问问盐价。”
忽然看见前面店面里,盛放着很多盐,席旻岑稳住脚步。
“老板,盐怎么卖?”朱飞几步跨进店,朝着里面喊了一声。
其余的人全站在外面,并没有进去,等着他带回来消息。
朱飞和老板交谈了几句,不一会,折返回来。
“王爷,听那老板的口气,栖城卖盐的商贩不多。”朱飞琢磨着用词,细细道:“栖城的人口颇多,照他的描述,应该会有很多人卖盐。然而,他们铺子里,通常一个月,卖不出一担。这样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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