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大的惊吓,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来,倒在了床上,又是陷入了昏迷。
“娘娘,娘娘……”宫女的声音不断的喊着。
渐渐的,这声音似是变了味,透出了一股阴森的味道。
“母后,母后……母后,我死的好惨,好惨啊……还我命来……”低低的哭泣声,皇后猛的睁眼,似是看到了李芸菲的冤魂般,七孔流血,好不恐怖。
“你走开,走开!走开啊!”皇后对着在她身旁伺候的宫女使劲的喊道。
她不住的将身子缩在床里侧,口中喃喃:“不是我害你的,不要来找我,走开,走开,别来找我!”
宫女们面面相觑,皇后,这是疯了么?
自李夫人离开之后,皇后便是夜夜梦见李芸菲,精神衰弱至极,总是不停地喃喃着疯话,渐渐低皇后疯了的消息便在宫中疯狂流传。
夜姚听到这个消息,忙到钟粹宫来瞧皇后,却见她坐在床上,不住抓着头上的头发,口中喃喃着:“不要,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夜娆惊恐至极,冲上前去,到了皇后跟前,皇后却是猛的往后躲了下,看着夜娆的神色很是惊恐。
夜姚小心的安抚,道:“母后,我是娆儿啊,我来看你了。”
皇后的脸上现出一丝迷茫,过了半晌似是想起来一般,道:“娆儿,娆儿,我的娆儿……”
夜娆看着皇后神色很是难受,慢慢的伸出手想将她的头发整理好。
皇后神色愣愣,看着夜娆伸过来的手,眼睛突然瞪大,猛的挥开夜娆的手,喊道:“走开,你不是娆儿,你是李芸菲,对,你是那个贱人,你来索命来了,走开,走开,你给我走开,我不怕你!”
皇后的双眼紧闭,双手使劲的挥舞着,夜娆不得已,往后退了几步,看着皇后癫狂的状态,心几乎沉到谷底。
夜非熙被圈禁了,皇后如今也是疯了,她一直依附着的力量就这么跨了。
这到底是为何?为何为突然便的如此?
夜娆的神情很是迷茫,脑中突然闪现那个总是淡然笑着的女子。
对,就是她,是欧阳舞,是她来了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四哥是想要对付她,才会变得如此的!
母后是为了救四哥,才会疯掉的!
都是因为欧阳舞,都是她,都是她,若是她没有出现,若是她早毁了她,如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来?
夜娆精致妖娆的面孔上出现了一抹凌厉,转身便往外跑了出去。
从门口的侍卫手中抢过长剑,便气冲冲地往宫外跑去。
她现在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她要去宁王府,她要杀了欧阳舞,只要欧阳舞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她气势汹汹、热血澎湃地握着长剑赶到宁王府时,欧阳舞却不在府内。
只余些丫鬟下人们在府中做事,见夜娆手持长剑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不由的一愣,却见夜娆将宁王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仍然不见欧阳舞的踪影。
夜娆握着手中的长剑乱舞,将一切看到的东西全都砍刀在地,不过片刻,大厅里一片狼藉,好些古董玉器都被砸在地上摔在碎片。
一众的丫鬟躲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吭。
夜娆精致的面孔几乎扭曲,带着狰狞而愤恨的神色,她抓住其中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眼神凶恶,道:“说,欧阳舞去哪儿了?”
那个丫鬟被吓的血色全无,只哆嗦着道:“去,去,去安阳王府上了。”
夜娆此刻毫无公主风范,行步如风,裙袂翻飞,她握着长剑朝着安阳王府奔过去。
因为是双生子的缘故,安阳王妃的肚子比常人大得多,安阳王总是怕安阳王有个闪失,时不时地请欧阳舞到府中替安阳王妃诊脉。自然有时候也是剥削欧阳舞的劳动力,求她给王妃做点小点心。
欧阳舞坐在桌前,帮安阳王妃诊了脉,笑道:“放心,一切安好。”
安阳王松了口气,望着王妃的脸上带着一抹笑意。
如今他对王妃腹中的孩子是越发期待了,只想着等月份足了,他就会有两个大胖小子了。
正当三人言笑晏晏时,却听外面一阵骚乱,还未回过神来,便见夜娆冲了进来,双眼赤红,手中的长剑在太阳下散发出一丝冷光。
夜娆一见欧阳舞便杀气腾腾地,她提起剑便猛的朝欧阳舞的要害处刺去。
只要除去了欧阳舞,以后她便能安枕无忧了!她想要杀了她很久了,她讨厌她很久了,这种令她憋屈的感觉,令她整日痛苦的感觉,此时都发泄了出来。
欧阳舞感受到剑锋朝自己袭来,头发微微扬起,她神色淡然地站在原地,幽深的眼眸中浮上几丝兴味,唇边带了几分嘲弄,夜娆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敢和她动手!
“啊!”安阳王妃只看到长剑朝自己刺来,便吓的面色全无,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双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望着那尖锐的剑几乎刺入欧阳舞的胸膛天,夜娆只觉得心脏都砰砰地跳起来,却不想手臂突然一痛,拿着长剑的手不禁脱力,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安阳王一手钳着夜娆的手,猛的将她摔了出去。根本顾不上她是皇上的女儿,凶狠地将她压制在地上。
“你们都是死人吗,把她拉出去,拉出去!”安阳王脸色铁青,气得半死,急急地朝着赶过来的侍卫吼道。
当他看到安阳王妃混了过去,心脏几乎都跳到了嗓子口!
他面上血色全部,大叫叫道:“舞儿舞儿!心儿这是怎么了,你快给她看看,快给她看看!”
他上前拉住昏迷中的安阳王妃,心里着急得不得了。
欧阳舞急忙给安阳王妃诊了脉,面上松了一口气:“惊吓过度,差点就要小产了,舞儿马上开一个方子,煎药给王妃喝,不过这段时间要安心养胎不宜走动才好。”
安阳王一听没事,心才稍稍放下来一些,他急忙点头称是,欧阳舞开了方子便马上吩咐人去抓了药煎来。
直到安阳王亲自给王妃喂了药,扶着她睡下后才松了口气。
安阳王想起刚才的事也是后怕不已,他的王妃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这次因为她而落了胎。他随即想起这事的罪魁祸首夜娆,便再忍不住怒气,转身便往宫中走去。
安阳王到了宫中时,皇上正在太后宫中请安,便直接往太后处寻去。
皇上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己唯一的胞弟一脸委屈的冲了进来,站在自己面前,不由的问道:“阿询,你这是怎么了?”
安阳王看着两人,一脸的委屈,开口道:“皇上,您是容不下我的独苗么?”
皇上一听到安阳王如此问话,不由神色大惊,道:“此话怎讲?”
安阳王冷哼一声,道:“我的孩儿差点就被夜娆给害死了!”
皇上和太后面上一愣,随即现出怒气,太后因为紧张,身体微微前倾,一张脸绷得很紧,道:“此事可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就刚刚,夜娆居然手持长剑,跑到我府里来闹腾,可怜心儿,惊吓过度,差点伤了腹中的孩儿啊!”安阳王却说却是伤心,神色愤怒中带着哀戚,眼中几乎含泪。
谁不知安阳王多年不育,好不容易王妃怀上了孩儿,如今差点……
太后和皇上脸上惊疑不定,却都是愤怒异常,夜娆这是疯了么?
安阳王想起什么般,继续道:“若是不信,可以叫舞儿来对证,舞儿当时也在。”
太后一听,便急忙道:“快宣舞儿进宫。”
欧阳舞早已猜到,宫中一宣,便马上进了宫来。
一见太后和皇上,欧阳舞的脸上便是委屈,太后一问,她便哭了出来。
欧阳舞那帕子拭了拭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不知道舞儿哪里得罪了四公主,她居然想要杀了我。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当时舞儿在替王妃诊脉,王妃身子重,行动不便,只见那长剑直直地刺来,差点,差点吓住了王妃……”
一看安阳王说的话被舞儿证实,太后的脸上再掩不住怒色。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后素来对放荡不羁的夜娆十分不喜,如今见到她差点害死了安阳王妃腹中的孩儿,便更是厌恶。
皇上坐在一旁脸色铁青,道:“真是混账东西!”
太后冷哼一声,看着皇上道:“皇上,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置?”
皇上看着太后的怒色,心中也是浓浓的怒气,皇后还真是培养了一对好儿女啊!夜非熙让他伤透了心,如今想着自己放纵了夜娆这么多年,却只是让她的性子,越来越骄纵。
心中叹了口气,皇上冷冷的开口道:“遣散她的那些男人,一个不留,把她关起来。”
“是!”
这才没一会儿,便又有内侍来禀报道:“皇上,方才李公子离去时候,说是令小的务必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皇上一看,更是气得不行,狠狠地将信扔在地上:“圈禁四公主,终身不许出来!”
欧阳舞看了那封信之后,找到了几个关键词,害死李芳菲,多次陷害欧阳舞,虐待禁宠……
各种恶劣的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皇上坐下来之后,终于喘够了气,又安抚了安阳王,便带着安阳王去了御书房,说是有些国事要处理。
便只余了太后和欧阳舞两人。
太后看着欧阳舞眼神色呆滞,似是被吓住了,她突然觉得这些日子,欧阳舞似是憔悴了许多,心中便有些不忍起来,之前她为了容随云的性命让皇上想办法将夜重华派去办案,如今才觉得自己似乎过于自私了。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好歹容随云如今性命无忧,这也是拖了舞儿的福。
欧阳舞从太后处告退,便回了宁王府。
欧阳舞遣了竹绿,一个人在花园中漫步,这个花园是夜重华特地为她建造得,种植了许多她喜欢的花草。欧阳舞望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眼中突然有了一抹落寞之色。
她一眼瞥见了花园中的秋千,便上前坐在秋千上,慢慢的荡了起来,脑海之中竟浮现起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
沉浸在思绪中的欧阳舞听着耳旁轻柔刮过的风,对其他事物毫无察觉,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似是被什么东西箍住一般,力气之大,使她根本挣扎不了。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口中不由尖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