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吕米朝萨德女算命家走去。路上吹来一阵热浪,吕米还在想着昨天雷普娜嬷嬷接生家附近,那块竖立在歪脖子枫树旁边的的墓碑。
萨德女算命师讲的故事在吕米的脑子里盘旋,她想到了一串可能被埋在那里的人:
也许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孤独流民,或者是一个刚好路过这里的流浪汉,人们在他倒下的地方把他就地埋了……
不管是哪一个,不知道那个瘦瘦呆呆的好日子丧葬社的尔德希有没有给他量过坟墓呢?
想到那个诡异的尔德希,吕米不禁开始有点不安,感觉似乎有人在后面跟着她,盯着她。
吕米马上就走到萨德女算命师家了,可剩下的距离还不够一个箭步冲进屋子。她朝前走着,不时扭头朝后面看看,指望在背后看到尔德希的长腿和弓背。
对了,哼歌!
吕米又开始无序元调地哼自己编的歌:
走在地狱的路上
我的心情砰砰跳
希望早点走完这段鬼路子
啊~啊~啊……
哼歌并没有让吕米放松下来,她的心里有些发毛。她转了弯,走到一丛篱笆后面躲一躲。
透过被风吹弯了腰的树枝,吕米回头望了一会儿,想要说服自己刚才的感觉不过是幻觉罢了。
吕米发誓,她确实听到了树丛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好日子丧葬社的人或者是尔德希。一个人也没有看到。
最后,吕米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赌咒再也不去想那些墓碑、办丧事的,还有死人的事情了。
她正要试着给自己在编一支稍微愉快点的歌:
风和日丽
我徜徉在里因的天空里……
一边哼着,吕米钻出灌木丛,一头栽进了一个黑黑高高的身影里。
“天雷滚滚啊!”吕米大叫,心跳得跟打鼓似的,然后看清了眼前的人昰——雷普娜嬷嬷。
“真是天雷滚滚啊。”雷普娜嬷抬起下巴看着吕米。
希望“天雷滚滚”这个词不是她禁止的词语之一。肯定不是,她自己都说了。
“我,呃,我没看见您,抱歉撞到您了。”真的是要命啊!!吕米完全没搞清楚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过虽然吓人,但吕米心里还是很欣慰是她。
“就这么从树丛里冲出来,能撞到人么?”雷普娜嬷嬷把手拢进袖子里,打量着吕米,“嗯,你刚才哼着’风和日丽,我徜徉在里因的天空中’后面是……”
“我喜欢那里风和人。”不知怎的吕米脱口而出。
“这样啊,看来你很喜欢自己哼歌曲啊。不过,一首好歌确实可以让人安神。”雷普娜嬷嬷说着…
不过她的眼睛并没有在看吕米,而似乎在看着远远的地方,“我们几个没有孩子的嬷嬷在这里开孤儿院的时候,有些孩子就这样哼着歌哄自己入睡,很多孩子都镇上的移民送过来的,都说着自己的家乡话。”
不知道为什么,吕米觉得鼻子发酸,好像自己也是那些孤儿中的一员。
“管用吗?那些歌能让那些孩子好过点儿吗?”吕米问,她知道雷普娜嬷嬷不会骗人。
“不是都管用。有些孩子哼着哼着就笑了,有些孩子就哭了。可他们最后都会睡着的。”雷普娜嬷嬷说着,不过她似乎觉得吕米需要听一个令人安慰完整的结尾。接着道:
“我记得有个爱玩藏猫猫的孩子,总是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往外瞅。她哼的那些也不能算是歌儿,一半家乡话一半福镇话。开头是:’小孩躲在哪里了?小孩跑去哪里丁?`’唱完之后他就放下手来,假装被人找着了。”
“真好。”吕米说,她不敢再问那个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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