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莆寒笑了,拍拍她的头,“无论爱与不爱,朕就是一个帝王,而你就是朕的皇后,有什么区别呢。”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忽然心疼,可是他爱她吗?到底什么是爱?他身边是有无数女人,他也曾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爱上锦年,可是到底什么是爱呢?
季舞歌忍不住颤抖,一袭白衣,在月光底下忽然变得刺眼。“。”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甚至是带着命令。
皇莆寒看着这样的她,想要开口安慰,却始终没有开口,他是一个帝王,他所拥有的只不过是天下,他不能去爱上任何人,况且是个温家的女子。他能做到的无非是对她比别人好。
也或许,两个人之间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情愫了吧。
“朕走了。”这个声音在这个寂静的时候显得特别的空旷,掷地有声的落在两个人的心头,仿佛一切都结局了一般。
可是他并没有离开,季舞歌心中也并不希望他离开,两个人只是那么站着,季舞歌把脸扭向窗外,皇莆寒直直的看着季舞歌,过了今天晚上,他只是他的皇上,她只是她的皇后,两人再无纠葛。他也再无可能对她有过多的关注。
她不应该开口谈爱。
终于,他转身而去。
泪水肆意的顺着季舞歌的脸庞落下,从低低的呜咽变成嚎啕大哭,平生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却落得这么难堪。他离去的脚步声好像没有走远一般,在她耳边不断的徘徊着,她知道这只是幻觉。
终于她哭得累了,倦了,轻轻的走上床去躺下来。
而在窗外,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留下重重的叹息消失在黑夜里。
* * *
一天,两天,三天,宫里再也见不到季舞歌那活蹦乱跳的身影。
“你决定了?”温柔轻声的问道。三天以来季舞歌一直缩卷在角落里不愿与任何人交谈,并亲口说让她占据这个身体,她有些吃惊。
季舞歌淡淡的“恩”了一声,她需要休息,或许过十天八天,或许一两个月,或许一两年,她还是会想要占据身体的。
温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好久没有照铜镜了,季舞歌把这幅身体弄的疲惫不堪。她轻轻抚摸着那张脸,这本是属于自己的,忽然,镜子中的眼神变得冰冷,但那只是转瞬即逝,任何人都看不出来。
“你爱上他了?”温柔再次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