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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雪强忍着疼痛暗骂:老巫婆,往后日子长着呢,看我怎么找机会修理你!
于是当晚,萧老太就窝了一股子火,从宽敞舒适的新屋挪到了低矮破旧的老宅,暗暗发誓等萧山离家后非得好好治治这个不安好心的贱丫头。
萧山和高捕头他们歇在了新屋的东厢房,老宅里很快就只剩下萧宁雪和萧老太祖孙俩。
萧老太垮下了脸,抬手就去掐萧宁雪。
“你这个贱丫头,尸首都敢摸,你会怕?就是心眼坏,看不得我享半点福。”
萧宁雪闪身躲开。
“奶想享福就不该跟着我们啊,我爹可说了,他的月俸全要攒着给我置办嫁妆的,你跟着我们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这个用不着你操心。”萧老太讪讪地收回胖爪子,抱着包袱望着萧宁雪,眸子眯成了一条缝,“你不是夜里怕么?要不跟我睡一屋?”心里暗戳戳地想,这贱丫头若是敢答应,半夜里一屁股坐死她。
萧宁雪把萧老太的不怀好意全看在眼里,有些好笑地摆手。
“不了不了,奶你这身大肥膘,半夜里翻身把我压死了、那我岂不死得比梦瑶姐还冤?”
说完眼珠子一转故意吓唬道,“对了奶,听说枉死的人入不了轮回,会变成厉鬼找她怨恨的人算账……你可得小心了。”
乡下人迷信,萧老太听了这话脸色不由一变。
“要小心也是你小心,梦瑶丫头可是你逼死的,小心她半夜来找你算账。”
“奶你装什么傻呀,依梦瑶姐的性子受那么点委屈她会自尽?你们不给她申冤害得她投不了胎,她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们……害,不说了,怪瘆人的,我睡觉去了。”
萧宁雪说完抢先一步钻进了南屋,萧老太气得正想大骂,萧宁雪幽幽传来一句。
“我时常验尸,住的屋子阴气重,最容易招鬼了,奶还是住后屋的好。”
萧老太顿时打了个哆嗦,赶紧抱着包袱进了后屋。
半夜十一二点,萧老太已经酣声如雷了,萧宁雪换上一身便捷的黑衣,在警械库里拿了根警棍,蹑手蹑脚出了院门。
月初的天,月色黯淡,整座村庄笼罩在浓浓的夜色里。
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瘆人的鸣叫,让人觉得黑夜里似乎危机四伏。
前几天也就是在这样万赖俱寂的夜晚,一个凶残的幽灵便潜伏在黑夜里,接连杀害了三个人……
她必须把这个凶手揪出来,把赔给萧鸿玉芬的那一百两银子要回来,那可是父亲的血汗钱!不能白白被他们讹了去!
一柱香后,萧宁雪七拐八绕摸到了赛东施家附近。
赛东施家可是养了狗的,萧宁雪不敢大意,从空间里拿出一只抹了麻药的肉包子,一甩手丢进了赛东施家的院子里。
又等了一会儿之后,才蹑手蹑脚地靠近。
院里静悄悄的,朦胧的月光下根本没瞧见大黄的影子。
难不成大黄不在家?它跟赛东施可是形影不离的啊。
纳闷了一下萧宁雪翻墙进了院子,正准备打开手电照一下,突然一双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萧宁雪身子瘦弱毫无反抗之力,差点儿被掐晕,忙把手上电棍‘兹~~’地捅了过去。
叭嗒~~黑暗里有人倒地,萧宁雪忙打开警棍的照明功能,一看是赛东施。
萧宁雪又四处照了一下,发现房门敞开着,除了她也没别人,忙使出吃奶的劲把她拖进了房间,点上油灯。
望着躺在床上的容貌清秀的赛东施,萧宁雪也是纳闷极了,她居然洗过澡换过衣裳了?难怪刚才没闻到酸臭味。
可萧月不说她不让人靠近吗?哪个有这个本事给她洗澡换衣裳?
正奇怪呢,赛东施手指动了动,要醒过来了,萧宁雪忙拿出用于催眠的节拍器,开始给她催眠。
......
萧宁雪给赛东施催眠的同时,一大一小两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往村南窜去,很快抵达了一处小院。
汪汪汪……
院里的狗听到动静狂吠了起来,接着屋里亮起了灯,那两条黑影迅速隐没在屋后的竹林里。
吱哑~~房门被打开,一个脸上带刀疤的男人举着一把柴刀,满脸警惕地踱了出来。
“谁?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管你是人是鬼,敢对老子下手老子把你碎尸万段!”
刀疤男边骂边举着油灯四处察看了一圏,照到自家养的看门狗逮了只老鼠趴在角落里啃,骂了句“死狗,打扰老子睡觉”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