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就开挖,把这条暗河给它刨出来。“王永贵信心十足地挥动着烟枪。
雪安东接话,“地下暗河离地面不浅,一两天指定刨不出来,干脆带上帐篷和物资过去,守着挖。”
“嗯。”王永贵重重点头,“再派人去牛家村那边报个信,牛村长指定会派人过来一道挖的。”
“那最好,人多力量大,一准能成事。”
“今晚大家早些睡,明天早些出发。”
大家怀着激动又亢奋的心情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王永贵就安排开了。
派了两名汉子去牛家村报信,又安排了一百名汉子在营地附近挖黄泥,做泥砖,顺便看守营里。
其它人则带上帐篷物资,浩浩荡荡的,前往刨暗河去了。
到了地方之后,择了个地方安营扎寨,之后大家伙儿就忙活开了。
萧宁雪和武崇文利用望远镜,标了二三十丈长的一段距离出来,大家伙儿照着挖就是。
既然要刨地下暗河,那指定不能只挖一个小坑,至少得挖一截河段,且要尽量刨宽一些,这样才不那么陡峭。
至于暗河埋在地底下多深,那就要看运气了。
在南方,许多溶洞就连通着地下暗河,取水极为容易,小船都能进去。还有那种趵突泉,大多也是地下河里的水喷涌而出形成的。
总归这种地下暗河有深有浅,刨不刨得出来全靠运气。
刨了几个时辰后,囤不住水的那个坑,开始露出石头来,且石头上布满拳头大小的洞,想来先前萧宁雪往里注的水,全渗进这些洞里流走了。
几个年轻小伙把耳朵贴在洞口听了听,兴奋地嚷嚷。
“有水有水,这个下面一准有水,我听到水流的声音了。”
王永贵却高兴不起来。
“这么厚的石头,神仙都凿不穿,听到水声也没用啊。’
有人不信这个邪,拿锄头凿了凿,发现这些石头比普通石头还要硬,锄头柄都震断了,也不过凿了点印痕出来。
若想把石头凿穿,恐怕比打西平城挖水渠引水还要困难。
雪安东乐观道,“继续挖,指定能找溶洞的。”
于是大家又干劲十足的继续刨。
当天傍晚,牛村长带着牛家村的人们抵达了这里。
他们村子也只留了百来名汉子看守村庄,其它劳力全部来了。
一干五六百人,没日没夜地干了两天,把萧宁雪他们标出来的那截河段全部刨完了。可让人失望的是,刨出来的这一段,底下全部是石头。
没有一处冒水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溶洞。
只听得到水声,却根本取不到水,还真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
“再换个地方挖。”雪安东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于是大家又挪了地,跑到牛家村的水井上方创了两天,结果仍旧让人失望。
石头,全是石头!
看样子,这一片黄泥底下全是这种坚硬的石头。
而那条暗河被这些石头包裹着,日夜不停地从底下流过,却不肯给这片黄土地半点施舍和滋润,就好像老天爷刻意抛弃了这里,注定这儿就是一片荒凉。
大家伙儿也是绝望了,有气无力地拖着锄头回村。
路上碰到秦宪文骑马过来,在马背上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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