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那我可记不得了。”
“我现在重新说一遍,谁坐在山头上那个山头就归谁。”
“我是吉安县令,如何安置全由我说了算。’
心道他们一千人不到,能占到多少山头?
占了也不给他们登记,叫他们日日夜夜坐在山头上等,看他们能等多久。
敢和他这个县令作对,有得他们苦头吃。
秦宪文肥头大耳,油光满面,二月的南风天,熊皮袄子硬是不舍得脱。
这段时间天天吃羊肉,浑身散发一股羊骚味,狗熊似的。
见王永贵他们愤怒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秦宪文得意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也敢和他作对,看他们有什么本事在这里落脚。
王永贵叭嗒了好几口烟,才压下心头怒火,警告秦宪文。
“进城收费,领取户籍收费,如今又鼓动其它西迁的百姓来抢占别人的土地,秦宪文,你就是这样当百姓的父母官的吗?’
“哟?竟敢直呼本官姓名?给本官掌嘴。“秦宪文对身边的属下一呶嘴,两名衙役便走上前,打算对王永贵动手。
“谁敢上来,老子一箭射穿他脑门。”雪安东和另两位汉子拉弓搭箭,挡在王永贵前面。
秦宪文倒是惊到了,“你,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还敢威胁本官?”
王永贵也豁出去了,一脸可笑地注视着他。
“官?就你那个熊样,也配称官?’
“你,你大胆,竟敢嘲讽本官.....“秦宪文气得直跳脚,恨不能冲上去把这个刁民的嘴巴给撕烂。
可一看对方几百人,还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而自己不过百把人,不得不掂量着来。
想了一下道:“行行行,本官懒得和你们这群刁民废话,登记登记,本官当场发放土地文书。”
秦宪文也不和王永贵针锋相对了,直接指挥手下给抢占山头的百姓发放土地文书。
一旦拿到土地文书,那这些土地的主人相当于就确定下来了,桃花村的村民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王永贵知道今天这事,不闹大估计是不行了。
他们千方百计挖出来的河,他们撒光了所有油菜花种子盘下来的山头,就这样被人抢走?除非他们桃花村的人们是狗熊。
当场就领着汉子们冲上去,把那些衙役手里的笔啊纸什么的,统统撕烂折断,全部扔了。就连那些抢占山头的平阳百姓,大家也没饶过他们,几脚把他们踹下山坡。
“都是平阳都来的乡亲,我们本不想对你们动手,可你们也太不是东西了,明知道这山上撒满了油菜,有主人了,竟然还不要脸地来抢占,全给我们滚。
那些西迁的人们哀嚎着滚下山坡,虽然觉得理亏,可还是强词夺理道:“既然都是西迁过来的,你们占得我们就占不得?“
王永贵一锄头砸过去,差点把那个蛮不讲理又满脸贪心的汉子狗腿砸断。
“到处是广袤无垠的土坡,你们不去其它地方,却受秦宪文唆使来抢占我们的地盘,还有脸逼逼?
那汉子痛得龇牙咧嘴,不甘心地对着其它人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