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婆子缠着王永贵,王永贵一时也抽不开身,强压下心头恼怒。
“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你们的田地由村里给你们开垦出来,往后春耕秋收大家伙儿都帮着一块,这还要怎么样?'
昨天他们一进村,王永贵就找刘氏族长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刘老婆子的小儿子,那是一场意外。
再说凶手又不是桃花村的人,大家肯这样帮衬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昨天刘婆子听了刘氏族长的解释后,觉得也的确可以了。
崭新的房子给他们修好了,田地也肯给他们开垦,春耕和秋收也肯帮着做,这还要怎么样?
不过夜里马寡妇在刘老婆子面前不停拱火。
“遭人暗算抢马车?谁信啊?指不定就是村人们路上起了歹心,抢了二弟的米粮,把二弟给害死了.....
“欺负咱家里没男丁,掀不起风浪来。“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拿这样一座破房子,几块薄田就想打发咱们?“
“娘啊,你可千万别那么好说话,得叫他们赔钱,每家每户赔二两银子,一文不能少。”刘老婆子原本就贪财,这厢听了儿媳妇的话,两眼都要冒光了。
大家在七甘岭家家户户赚了钱,二两银子哪个拿不出来?整个村子三百多户,这样就能赔她六百两银子,这可是几辈子赚不来的钱啊。
刘老婆子当即动心了,激动得一夜未睡,一大清早就找王永贵来了。
这会儿刘老婆子跟王永贵在那掰扯,马寡妇则一脸嫉妒地望向萧宁雪。
这贱丫头小时候多丑多贱啊?衣衫褴褛跟在萧老太屁股后头,就跟个小乞丐似的。
记得七八岁的时候挡了她的道,踹得她满脸是血她哼都不敢哼一声,昨的就突然咸鱼翻身了?
还不是因为捡了个有钱又好看的夫君?后来一切就都变了,转运了。
在村里慢慢得脸了,村长和族长们见了她雪丫头雪丫头'的,叫得多亲热,多慈爱?当她亲孙女似的。
呸!
大家怕不是忘了她'扫把星的名头了?还不是见她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对她换了一副脸?这些人,一个个的比谁都现实!
说来,自己跟武公子年纪不相上下,难道不应该更般配吗?那个来路不明的贱丫头哪里配得上武公子?比起妩媚迷人的自己差远了!
萧宁雪也感受到马寡妇不善的目光了,这个女人眸子里满是掩饰不住的野心,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
或许是她勾搭男人一勾一个准,自信心爆棚了,认为但凡是男人就该喜欢她,其它女人都不如她,都得给她让道。
桃花村有这么个女人,一准是个祸害。
万一哪家的男人定力不够,被她勾引住,不得搞得妻离子散啊?
真该找个法子把她们赶出桃花村。
那边,刘婆子缠着王永贵哭闹开了。
“每家赔我们二两,又不多,若不肯赔,那我就吊死在你家里,做鬼都不放过你们。”刘婆子拿出萧老太撒泼打滚的那手本事,死缠烂打了起来。
王永贵在西迁的路上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过?哪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甚至从萧宁雪那学到不少做人的道理,知道当好人也要有个度,也要看对象,看值不值得。
原本还同情刘老婆子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家里没个男人支撑,房子给他们起好了,并且承诺给他们开垦田地,春耕秋收大家帮忙,可算仁至义尽了。
不曾想他们竟然这么贪婪,还想讹大家的钱,火气压都压不住,一脚把她蹬开。
“你家儿子的死与村人们何干?凭什么叫大家赔钱?“
说着拿出七甘岭那些人写下来的抢马车的人的名单,甩给刘婆子看。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当晚抢咱们马车的人的名单全在这,你要是觉得有什么问题,自个儿去他们的安置地枣阳县找他们问去,找他们要钱去。”
刘婆子心窝子挨了一脚,痛得说不出话来。
马寡妇一看形势不对,忙扑过去扯住刘老婆子。
“娘,村民们对咱已经够好的了,咱们心里只有感恩,哪能让他们赔钱?”
“对不起啊村长,我娘这是失去唯一的儿子,气得魔怔了,您可别把她的话当真。“边说边哭,又扯过几个年幼的孩子,不停给王永贵磕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也是没人知道她昨晚是如何给刘老婆子拱火的,还以为她多么的通情达理呢。
正因为她这么会装,村人们才没瞧清她的真面目,虽然觉得她有时候挺惹人生厌,但也没有什么理由对他们一家子怎么样。
王永贵也是挺无奈的,这老的老小的小,总不能把他们赶出村吧?重重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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